景旭伸出手擦掉叶铭馨脸上的泪水,道:“好了,别哭了,还有小辈看着呢,你这个当二婶儿的也注意一下仪态。” “去你的,谁是二婶儿了?人家还没嫁给你呢。”叶铭馨捂着脸嗔道。 景旭盛情相邀,凌冽只好去跟他喝一杯,然而在经过景阳身边的时候,却听见景阳一张脸都快要扭曲了,厉声道:“景旭,你是要反出景家吗?” 景旭停住了脚步,沉声道:“大哥,因为你是我大哥,当年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二十年过去了,你依旧不知道悔改,今天你的一切我当年能够给你,现在我也一样可以拿回来,请你自重!” 看着景旭头也不回的走开,景阳身体缓缓的瘫在了地上,脸上充满了绝望。 现在他还是家主,他有权力对景旭做出惩处,但是他不敢,因为他知道他办不到。 二十年了,他以为景旭已经失去了一切,再也不可能从他手中夺走任何东西,然而如今,他才发现,景旭如果想要夺走他的一切,不费吹灰之力! 哪怕他不交出自己家主的位置又能怎么样?景旭,在整个景家人的心目中,这个名字比家主这个身份更加具有分量。 怨毒的寒光从景阳猩红的双目之中散发了出来,道:“景旭,是你夺走了我的一切,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自己的一切被夺走了,就连唯一的儿子也死了,景阳觉得自己已经一无所有,只剩下嫉妒与怨恨,而这样的人通常会因为走上极端,而做出疯狂的事情来。 小院之中,小溪旁边的亭子之中,一个石桌,一壶老酒,两碟小菜。 看着空中的繁星点点,景旭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道:“二十年了,这是我第一次喝酒!” 凌冽笑道:“能让二叔为了破了二十年的戒,是我的荣幸!” 景旭摇了摇头道:“你小子不要自抬身份,你还没有那个资格让我破了二十年的戒,能让我破戒的是另有其人!” 凌冽脸一红,然后好奇道:“那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景旭扭头笑道:“怎么?看见我跟你儿子在这里把酒言欢,你就不好奇一起过来坐坐吗?” 一具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凌冽顿时心里一惊,但是他很快就瞪大了眼睛,傻愣愣的看着来人。 “妈?” 一身灰衣的常雨清走进石亭,端坐了下来之后,向景旭冷冷道:“本以为二十年你已经够成熟了,没想到还是这么的不堪。” 景旭不禁苦笑道:“你也别这么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喜欢凌战,他再不好,也是天底下最好的,你不喜欢我,我再好,你也觉得碍眼!” 叶铭馨走了出来,手中拿着碗筷跟酒杯,道:“常姐姐!” 可以说常雨清害的叶铭馨苦等了景旭二十年,然而叶铭馨在看到常雨清之后,却不见丝毫的怨恨,双目之中只有崇敬。 叶铭馨想要离开,却被常雨清给拉住了,指着景旭道:“给我坐下,你伺候了这混蛋二十年,难道还没有伺候够吗?我倒觉得接下来他应该给你当牛做马!” 景旭连忙摆手,道:“行行行,你当着你儿子的面别总是怼我行不行?多少给我留点面子。” 常雨清一瞪眼,道:“你还想要面子?混吃等死二十年,你连脸皮都没有了,还想要面子?” 景旭都快哭了出来,慌忙道:“行行行,我错了,我对不起铭馨,下半辈子我给她当牛做马,当孙子都行!” 叶铭馨红着脸道:“常姐姐,你别这样说他……” “为什么不能说?到现在你还护着他,活该你受罪这么多年。”常雨清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凌冽没想到会是这种和谐的画面,但实际上,当年无论是景旭,还是常雨清,亦或是凌战,以及其他几大家族的同龄人,都是气味相投,志同道合的至交好友。 只不过可惜的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每个人所追求的东西不同,所走的路不同,他们之间的情谊也渐渐发生了变化,做出了不同的事情,甚至导致双方反目成仇。 如果抛开他们之间的恩怨,他们之间的情谊值得为对方付出太多太多。 “常姐姐,他已经答应娶我了。”叶铭馨低着头,红着脸,小声说道。 常雨清一愣,然后点了点头,斜着眼睛看景旭道:“你小子总算是做了一件人事。” 景旭一头的黑线,道:“敢情我之前都没有做过人事啊?” “废话少说,你打算怎么举行婚事?”常雨清端起面前的酒杯问道。 景旭的神情突然肃穆了起来,道:“昭告天下,大办!” 凌冽一脸的愕然,通常情况下,像这种超级豪门的喜事都是非常低调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