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便先试着这般安排,酿酒厂现在还在搭建,陈伯,你稍后把最近我从牙行收来的家仆分批次带来,我亲自教他们这酿酒之法。” 白玉淑井井有条地安排着接下来的事务,她这样安排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小孩的心思比起大人单纯很多,不会有太多别的想法,所以让他们酿酒再适合不过。 “是。” 陈伯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去处理那些新招来的家仆。 坐在茶桌前的白玉淑轻抿了一口茶水,又细细地回想方才规划好的方案,自认为暂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这才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但愿这次能渡过难关吧...”她看着窗外喃喃自语。 这段日子,她虽然表面平静无波澜,实际内心焦灼万分。 因为她是最清楚白家处境的人,许多店铺都因为白家分裂的缘故,逐步脱离了家族的控制。 甚至还出现掌柜卷钱跑路的情况,只剩下几个亲信在苦苦支撑,即便她去买了不少家仆,可家族的劳动力依旧每日都在减少。 照此发展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白家商号就会彻底垮台。 若是再想不出办法,白家迟早会毁在自己手里,即使娘亲不怪罪,她也愧对列祖列宗。 原本白玉淑都快绝望了,可萧逸却不计前嫌地给白家带来了生的希望,也让她有了继续奋斗下去的勇气。 想即此处,她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那道身影,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心道,下次见面一定要好好的与他道歉。 思索了小会儿,白玉淑左右张望片刻,确定四周没人,这才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上好的丝绸,靠近一看,却发现上面竟用清秀小楷刻着一首诗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她低声念叨着,神色有些迷醉,似乎已经沉浸在其中,仿佛陷入了某种美好的回忆当中,吟着吟着,眼角竟不自觉地流下一滴泪水。 “我这人还真是怪了,分明一首情诗,怎的偏偏落起泪来。” 白玉淑摇头苦笑道,随后擦拭掉眼角的泪珠,用手轻轻的抚摸着丝绸,良久,才将心中的忧愁抛到九霄云外。 “小姐,衙门的张大人求见。” 就在这时,院外忽然响起丫鬟清脆悦耳的声音。 “张大人?” 白玉淑闻言微怔,将丝绸收回了怀里,心道,这衙门来找自己作甚? 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急忙道:“快快有请。” “是。” 丫鬟应了一声,不一会儿,一位身穿青衣、脚踏皂靴的衙役走了进来,向着白玉淑抱拳施礼。 “白小姐打搅了您,还请恕罪,下官今日前来是奉县令李大人之命,查询一桩案子。” 张大人说话间特意露出和煦的笑容,让人感觉十分舒服,并未有一丝盛气凌人的姿态,他也不敢有盛气凌人的姿态。 毕竟白家可是从京城来的,他哪敢造次。 “案子?是我白家有人在外犯事了吗?你放心,如果情况属实,我白家绝不包庇。” 白玉淑眉头微皱,脸色有些凝重地望向眼前这位衙役。 同时她心中有些困惑,白家的人向来老实本分,应该不会闹事才对。 “目前案件还没下结论,只是有人今日来衙门举报,说贵府新收的一个叫萧逸的家仆强抢民女,还当街打伤了人,下官这才前来问询。” 说罢,他便朝白玉淑拱了拱手,小心翼翼地询问道:“不知白小姐府上是否有这号人物?” 听了这话,白玉淑脸色立马就有些不对劲了,心道,就萧公子的身份地位,至于来白家当家仆? 内心纠结了片刻,说道:“我倒是认识有个叫萧逸的公子,就是城西南开口红铺子的那位,他今日确实来过白家与我们谈合作,至于您说我在牙行新收的家仆...我没记错的话,似乎没有姓萧的,而且...” 见白小姐欲言又止的模样,张三急忙询问道:“白小姐还有什么隐情,但说无妨!” 白玉淑道:“而且,我新收的这批家仆,全是清一色豆蔻之年的姑娘,怎会做出强抢民女之事?会不会其中有什么误会。” “呃...这...” 张三顿时愣住了,半晌没有说话,只觉得脸上发烧,心道,十二三岁的姑娘上街抢人,还打伤一个成年汉子,这他妈说出去谁信? 他很快就将事情经过大致梳理了出来,肯定是那两个王八蛋看见萧公子从白府走出来,见他穿着朴素,为人低调,就想套人家的银子,结果萧公子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