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开怒极反笑,带着弟子从石像后走出,玉风雅和白宇川二人在他两侧。
见到千殊如此狼狈的模样,二人心中不约而同得生出一种快意来。
白宇川扯着嘴角讥笑道:“还真是死鸭子嘴硬啊,自己犯了错还不敢承认,还将自己的道侣打成重伤,你还当真是个铁石心肠的毒妇。”
“哼,千殊师姐,你肯定是被魔鬼附体了,我们明明好心去救你,你却出手重伤了阡陌师兄,要不是我赶快带他回来,他的命都保不住了!”
玉风雅嘟着小嘴,一张脸蛋粉扑扑的,看起来就是天真浪漫的女孩子。
“千殊师姐,我劝你还是尽快跪下,向祖师爷谢罪吧。”
“光谢罪可不行,谁知道她身上是不是沾染了什么脏东西呢,依我看,应该让师尊将其骨剜出,看看其上有无魔气。”
白宇川看好戏似的说道,刚才千殊对他的冒犯他还没忘记呢,要是能看着一身傲骨的千殊下跪,到不失为一种乐趣。
“千殊,你可知罪?”
玉石开浑厚的声音如同海上的波浪,敲着她的脑袋一阵阵发痛。
不想给他们跪下,不想受制于人,凭什么,玉石开凭什么有资格来审讯她?
千殊心中暴怒的情绪涌上心头,琥珀般的眼眸逐渐失去亮光,一点悠悠的蓝色想要逐渐爬上来。
“我,何罪之有?”
她低着头,眼瞳当中的异常没有被人给发现,就连握着剑柄,紫色筋脉浮现的双手也被认为是无能狂怒。
“你在虞城对玉阡陌大打出手,将他打成重伤不是罪?你没有能力完成任务还要私自前往虞城不是罪?”
“何罪之有?你的存在就是莫大的罪孽!”
玉石开黑着脸吼到,心里面看着他死都不跪下的模样顿时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他虽然是只施加了三分薄力,可是也远远不是一个还未筑基的修士承担的起的。
这个千殊,一身反骨,断不可留!
他又施加一分压力,必须要将她经脉寸断,让她知道忤逆他的下场。
千殊只感觉自己的肋骨都要断了,丹田当中暴怒的灵气开始汹涌,心中的怒火无限上涨,她眼瞳中蓝色更重,马上就要控制不住了。
千殊心中还仅存着一丝理智,告诫自己千万不能释放暴动的灵力,不然只会坐实她被魔附体的传言。
她咬着下唇,唇片被自己咬的鲜血淋漓。
不行了,要控制不住了。
千殊猛的抬起头,身上顿时一轻,铺天盖地的威压被人推走,一个扇着大蒲扇,衣着褴褛的长老走了进来。
木丹悠哉悠哉的说:“这是干啥呢,玉掌门什么时候这么没品了,对一个还没筑基的孩子施加如此沉重的威压?”
木丹长老一手扶着千殊的胳膊,让她先坐到了旁边的垫子上歇一歇。
“哎呀,你呀也就是看着人家师父不在,要是叶千那个疯子在,看见你怎么对他的徒弟,非把你们玉山门给扬了不成。”
玉风雅忙柔弱道:“木丹长老,您误会了,父亲只是想让千殊师姐在祖师面前认个错而已,更何况,这次本来就是她错了。”
千殊闭上双眼,满身没释放出来的灵力在经脉当中乱窜。
木丹扇着扇子,无所谓道:“错了就错了,有必要一堆人来施压吗?而且玉阡陌不是还没跟她解除道侣身份吗,依我看啊,这不就是那个小夫妻之间的打打闹闹吗,算什么罪啊。”
玉风雅忍不住说道:“夫妻之间打打闹闹?阡陌师兄都快死了!更何况,阡陌师兄早就不想和她在一起了,只不过是可怜她而已!”
木丹无赖道:“不是还没死吗,你急什么急,又不是你的道侣,难不成你也想和玉阡陌结成道侣啊?”
被说中心事的玉风雅脸腾一下子红了,吞吞吐吐的反驳:“木、木丹长老不可妄言。”
玉石开打断他们的交流:“木丹,你炼你的丹去,何必在我这里掺和一脚,千殊重伤玉阡陌,这件事情是事实,玉阡陌又是我的关门弟子,我绝对不可能轻易放过她的。”
千殊勉强将暴动的灵力压制住,撑着剑爬了起来。
“重伤他的人确实是我,但那时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们早就捏碎了任务牌,可是迟迟未来人救援,直至事情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千殊面向玉石开,却没有任何胆怯的神色。
“正好玉风雅师妹也在,我倒是想问问你们,为何来的如此晚,从玄宗到虞城只需要一个时辰,可是那天我们足足撑了有两个时辰你们才来,如果要罚,也该一起罚。”
玉风雅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张,那天确实是他们架鹤才耽误了时间,可是谁知道千殊他们碰见的是变体无参啊。
她红着脸辩驳道:“那天师兄和我刚从风之谷回来,哪有那么多的精力去救你啊,这个、这个白师兄是可以作证的,是阡陌师兄非要去救你的。”
玉风雅指着白宇川说,反正当时值班的是白宇川,就算是问责,也问不到她头上。
白宇川肉眼可见的紧张了一瞬:“我本来是要派其他人去的,可是阡陌非要去搭救你,你别把好心当成驴肝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