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流云惊讶地走过去,蹲在她身边,把鼻子凑过去嗅了嗅:“好像……真的是草药啊!”
崇萤没好气敲了他脑袋一下:“怎么,质疑你姐姐我的专业性?”
“哎哟疼~”流云捂着脑门,笑嘻嘻道,“我姐姐天下第一,别说它是草药了,就算姐姐你说它是块金子,弟弟我也深信不疑!”
“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崇萤笑着白了他一眼,顺便问了句:“你就什么都没发现?”
流云:“……”
尴尬了。
他站起身,挠挠头郁闷道:“我是闻到药味儿了,可……咱家不是天天都飘着草药味儿么?我就以为是我自己身上带着的,哪儿知道是那人身上的啊。”
本来他们家就有俩病患,崇萤伤好之前也是天天吃药,再加上芳芳,流云几人轮流着煎药,身上都带着一些药味儿。
尤其最近百雀在跟崇萤学针灸和配药酒,天天的院子里草药的清苦味儿就没散过。
流云觉得自己的鼻子对草药味儿都已经麻痹了,哪里还能从空气中分辨出药味儿,还要从枯叶子上嗅出来药草的味道。
想到这里,流云就恼得不行,看着崇萤道:“姐,你那儿有没有改运势的药?”
“改运势?”
崇萤好笑地看他,一边仔细将那一小片叶子收起来:“怎么,觉得自己运气不好?”
“何止不好啊!”
说到这儿流云就来气:“我找了那么多天,一点线索都没找到,结果芳芳那小丫头片子,随便瞄了一眼就瞄到了!”
“我辛辛苦苦追人追丢了,结果你来这里走一圈就发现了线索!”
他仰头看着崇萤,央求地抓着她手臂道:“姐,你快给我治治吧,我老倒霉了!”
“又胡说了!”
崇萤点点他的额头道:“你不如换个角度想呢?擅长找线索的芳芳是你妹妹,我是你姐姐,我们这么多人都是你的助力,这运势还不好?”
流云歪了歪头,他似乎未曾站在这个角度想过:“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啊。”
崇萤哄好了弟弟,拉着他手道:“走吧,我们去周围的医馆绕一圈找找看。”
“嗯。”
流云乖乖点头,跟着崇萤往前走:“我知道附近有一个,我领你去。”
姐弟俩走得倒不快,用崇萤的话说,那个巷子里残留的草药味有些奇特,只要再次碰到她就能闻出来。
一刻钟后,流云指着那间“百草”医馆,对崇萤道:“这个就是距离最近的医馆了。”
崇萤站在门口,还没进去就先皱了皱眉。
味道不对。
两人走进医馆,里面有看诊的有买药的,店伙计过来招待两人,崇萤只说随便看看。
店铺不算大,但也不拥挤,柜台后面摆着红木药材柜,崇萤目光扫过,在药材柜旁边停住了脚步。
“这是什么?”
她指着墙上贴着那张写着“悬赏求诊”字样的纸,问道。
大概是问的人多了,店伙计看都不看就习惯性答道:“这个啊,是咱们杨城的规矩,各家有谁看不好的病,就会出个悬诊告示,然后贴在各大医馆,有哪家医馆或者路过的江湖游医看见了,有兴趣尝试的都可以尝试一下,看不好不追责,看的好有重赏。”
流云好奇地瞅一眼那个告示,对店伙计道:“那这样你们的生意不就被人抢了吗?”
店伙计一脸正色道:“治病救人本就是医者本分,救人为先,生意在后,岂可因区区银钱置人命于不顾?”
流云忙道歉,店伙计摆摆手道:“没事没事,你不是第一个这样问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两人绕了一圈,没找到想找的人,只好回了住处。
吃晚饭的时候流云有些闷闷不乐,崇萤本想等吃过饭后安慰他一下,跟他说第二天大家一起帮忙找人的事情。
结果没想到她还没去找流云,流云就先来敲她的门了。
崇萤有点意外,叫了他进来道:“你别难过,明天咱们分头找,医馆又不是饭店,整个杨城也不超过三十个,咱们几个分组,两天就能找完了。”
“我不是为了这个事。”
流云坐在她身边,闷声道:“姐姐,我想跟你坦白。”
崇萤挑了挑眉:“怎么忽然想说了?”
流云低着头道:“因为我觉得我有责任让你了解,你帮我找的是什么人,还有可能会惹来什么麻烦……”
小少年看起来忐忑不安的,连头都不敢抬,崇萤好笑又心疼地揉揉他脑袋道:“季氏吗?这个姐姐早就知道……”
“他是我父亲。”
崇萤:???
流云咬牙,说这话时颇有些恨恨的意味:“那个混蛋,当年丢下我就跑就算了,这么多年来一点音信都没有就算了,现在我都找到他跟前了,他还跑!”
“王八蛋!我一定要把他找出来,然后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崇萤欲言又止。
都要断绝父子关系了,还费尽心思先把人找到,然后当面断绝关系,这……
崇萤沉默片刻,只说了一句:“你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