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有了确凿的证据,马远森对刘家兄妹以及那帮小跟班进行严厉批评和警告,并要求他们不准离开兴罗乡,随时听侯传唤。
王书诺以及那些家长认错态度良好,马远森也只是教育一番便罢。
梁左华珍藏的武器全部被没收,这让王书诺很内疚。
“班长,别放在心上。我老婆早就让我丢了,现在正好,完美!”说完,他挥挥手,哼着小曲回家了。
朱玉美等这些家长接受刘家兄妹道歉后,也心满意足地散了。
听着王书言讲述他们在派出所的经历,万玉娟的心七上八下。
知道刘家兄妹答应赔偿时,她才彻底放心。
吃晚饭的时候,王书诺表现得淡定,似乎没看到母亲投来的那种迟疑、担心又关切的复杂目光。
“妈,你听我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她用力咽下最后一口饭,一脸肃容,“我发誓,我是个正经人,绝对没有乱来,那些话都是为了气刘金全,再说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
王书言忍不住笑出声,然后小腿传来一阵疼痛。
万玉娟轻叹道:“我就是觉得自己挺没用的,让你这个年轻的姑娘冲在前头,如果你遇到什么不测,我这个当妈哪里还有脸活在世上。”
王书言觉得这句话就像一条带刺的鞭子,狠狠地抽在自己的身上。
“妈,是我不对,让你和姐受累还担心。”他红着脸,举起右手,“以后我改,再也不做那些混账事了。”
“知道就好,后天是星期天,我送你回学校,以后再敢逃学,看我不揍扁你。”
王书诺举起拳头比划着,恶狠狠的样子。
“知道知道,如果我还逃学,我打断自己的腿,总可以了吧?”
说完,王书言迅速收拾碗筷,一溜烟跑到厨房,主动承担刷碗的工作。
他宁愿洗碗,也不愿意再面对姐姐犀利又直白的“说教”。
晚上,王书诺刚躺进被窝,脑子里就不停地琢磨肖楚良怎么突然出现在兴罗乡。
下午分开的时候,人多乱哄哄的,两人也没说上话。
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王书诺拿起手机,多次想摁下那个号码,可是看到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又在纠结这个时段是否合适。
就在她举棋不定,内心像被猫抓挠般难受时,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王书诺内心一阵窃喜,清清嗓子,“喂~~~”,语气相当温柔。
肖楚良有些疑惑,再三确认所拨的电话号码没有错,才放心接话。
“还没睡吧?”
“还没。”王书诺假装打了个哈欠,声音懒懒的,“不过快了。”
联想到白天的所见所闻,肖楚良轻声一笑:“白天过得那么充实那么有战斗力,确实累了,那先这样,明天再打电话给你。”
唔?他在笑话我!
“等一下。”王书诺像弹簧一样在床上坐直,语气也恢复到常态,“你还没告诉我,你来这里做什么呢。”
“来看我哥。”
肖楚良口中的“哥”就是马远森。
两人虽然不是亲兄弟但胜过亲兄弟。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非常好。有一次,两人一起到河边游泳。马远森小腿抽筋,差点被淹死,幸亏肖楚良不顾危险,奋力把他拖上岸才幸免于难。
自此,两家人让他们结拜成为异性兄弟。
马远森大肖楚良三岁,成为哥哥。
“我都明白。”王书诺重新躺下,把整个人塞进被窝,还刻意压低声音,“你重生了,不去弥补遗憾怎么行。”
肖楚良沉默了,过往的画面一幅幅地展现在眼前。
在上一世,他和马远森一直都是无话不说、亲密无间的好兄弟。
直到肖楚良带着女朋友胡雪贞回来见家长。
当时,马远森已经是一名阅人无数的警察。经过一番接触和观察,他觉得那位任性爱玩的富家女不合适当老婆,多次建议肖楚良考虑清楚。
为了这件事,肖楚良和马远森有了几次争吵,两人之间的关系出现隔阂。
后来肖楚良结婚,定居安城,很少回到南方,加上马远森的工作繁忙,两人渐渐断了联系。
“被我猜中了吧?喂,你还在听吗?”
电话那头传来王书诺得意的笑声,把沉浸在回忆中的肖楚良拉回现实。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小心聪明反被聪明误。”
听到这话,王书诺身体开始紧绷,脸上也没笑容。
“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做事情不能这样蛮干,你和那些人硬碰硬,会吃大亏。”
王书诺知道他说的是这段时间她和刘家三兄妹的“斗智斗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