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路,却并没问过我想不想。”
透过他的讲述,林月茹仿佛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少年。
他甚至还只是一个刚到大人膝盖的孩子,就已经被强行摁着练武、读书。
他一步步被推着走。
不能有自己的喜好,也不能有自己的追求,他的存在为的就是宋家的荣辱兴衰。
这是大家族独有的悲哀。
再看向宋淮礼的时候,她眼里添了一份悲悯。
透过宋淮礼,向这个时代无数被摧毁了自我意志的男子、女子感到悲悯。
宋淮礼嗤笑一声,“可我父亲万万没想到,他生出的嫡长子是这么一个不服管教的孩子。”
“十几岁开始,我就疲于窝在书房读书。我想尽各种办法溜出去,骑马看花、蹴鞠狩猎……凡是京城有人玩的,我势必要进去插一脚。”
林月茹微微蹙眉。
这样反抗的代价,一定很大。
果然,宋淮礼紧接着便道:“当然,为此我也挨了不少苦头。”
“我父亲觉得我是宋家未来的掌家人,那些出格的举动都是在给他抹黑丢人。”
“于是我每逃出去一次,都会被他抓回来,挨一顿毒打。我记得他最生气的一次,在冬天把我打的皮开肉绽,扔在雪地里大半天没管。”
“那次如果不是我母亲哭着去求他,我怕是已经冻成冰雕死在院里了。”
他脸上带了几分自嘲的笑意。
落在林月茹眼里却是十分不忍。
在她看来,他甚至有些自讨苦吃。
宋淮礼看了她一眼,像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
“你不理解,觉得我做这些都不值得,对不对?”
犹豫了一下,林月茹点了点头。
宋淮礼轻笑一声,靠在椅背上。
“我亦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讨这么多苦头吃。大概是因为,我发现那几个弟弟明明有才能、明明比我更适合继承宋家却碍于我一个嫡长子的身份而一切都无能为力吧,我不忍心。”
宋淮礼看着天花板,目光逐渐失神。
他只是不理解,也不服。
他根本就看不上这什么宋家家主的位置。
他甚至也不在乎在朝堂上站的有多么靠前。
他只是喜欢策马扬鞭过得快活潇洒,无论今天有没有钱、明天在何处吃饭。
至于那些你争我斗,应该留给那些愿意的人去做。
林月茹想了想,轻声道:“那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为什么会和他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