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旧过后,韩晏清道。
“王爷,没事的话我就先退下了。您也知道月茹在丹阳这几日一直在找我,我还没顾得上跟她相见。”
王爷笑着指指他:“你小子是该给人家月茹好好赔礼道歉!”
“人家被你蒙在鼓里,为了找你吃了那么多苦费了那么大的力气,你该去好好哄哄!”
“是!我这就去!”
一想到能见到林月茹,韩晏清脸上的笑就藏都藏不住了。
见状,宋淮礼和周参也告退了。
从书房出来后。
宋淮礼调侃他:“你要是再不去好好安慰安慰,恐怕就真要被我撬走墙角了。”
韩晏清睨他一眼,很是不悦。
“先前念在你是担忧我的份上,你去接近探查月茹的事我不同你计较。但你以后最好守好分寸,宋淮礼!”
那日在济世堂,他藏在楼上。
看着宋淮礼调笑她、与她如此相熟的模样,韩晏清气得牙都快咬碎了。
宋淮礼先前一直在京城。
后来实在受不了他爹的管束,偷偷跑到了丹阳开了哪家酒楼。
之后无意间遇到林月茹和韩晏清,他大吃一惊。
他不明白韩晏清现在怎么成了这副模样,没有半点从前骁骑军副将的风采。
他也不知道林月茹守在他身边的目的是什么。
她究竟是好的还是坏的。
有没有什么别的目的。
因为未知,他只能以那种方式去接近、去试探她。
之后又偷偷随着她来到了丹阳。
在丹阳遇害的那个晚上,因为他与王爷王妃相识,所以打死都不愿意进王府。
等在王府外面时,本来是打算去好友处避一避。
结果走出去没多久,就遇到了韩晏清他们,被救到了济世堂。
看韩晏清是真的生气了,宋淮礼笑着用折扇拍了拍他。
“你就放心吧!我是那种没有分寸的人么?先前那是因为担忧你的安危我才会与她走的近。现下既然已经弄清了,我自然不会讨没趣。”
韩晏清斜他一眼,“最好如此。”
他领着两人在王府匆匆穿行,先是去了佟夫人那处。
佟夫人听说是韩晏清回来了的时候,惊得手里的茶杯险些落下去。
将人请进来后,她看着面前好端端的韩晏清,觉得有一肚子的话要问。
可是想一想,又觉得不对劲。
韩晏清行礼后,迫不及待先问她:“娘娘,月茹可在您这儿?”
佟夫人更加怪异地看他一眼。
“韩晏清,难道你不该先同我解释一下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又去哪儿了么?”
“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为了你的安危,王府多少人忙前忙后?且不提我们,如寒和月茹两个人有多心焦你总该想到吧!”
他说消失就消失,如今却又这么好端端地回来了。
还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佟夫人高兴归高兴,可是满肚子的疑问实在打消不掉。
韩晏清却顾不上同她解释太多,“娘娘,这些您去问王爷都会知道的。但我真的想见见月茹,她如今在何处?”
佟夫人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将手里的茶杯缓缓放下。
“月茹走了。”
“走了?!”
韩晏清僵在原地。
“走了是何意?她这几日不是在外头寻我么,她去哪儿了?!”
佟夫人这会儿也隐约反应过来一些了。
她幽怨地看了韩晏清一眼。
“月茹昨日来过我这儿,我看她话里话外都伤心得很。我问她什么她也不说,只说自己要走了。”
“她、走了……是不打算找我了?怎么会?!”
韩晏清不信。
他们明明那么好,林月茹怎么可能会舍得放弃他?
佟夫人有些气恼地站起来。
“韩晏清!我不知道你这几日究竟去了何处!但我能看到的就是月茹没日没夜在外奔波找寻你,还多次涉险差点连命都丢了!”
“可你如今呢?一副好端端的样子,回来就颐指气使地要召见她。”
“她为你做的已经够多了,你真觉得她欠你的吗?”
韩晏清被佟夫人的话问住了。
他僵立在原地。
“我没有那个意思……”
佟夫人却不想再听他的话了。
这么多日她殚精竭虑,担心韩晏清会在外面出点什么事。
可如今他如此畅通无阻地回到王府,且看着生龙活虎!
她已经明白了,或许韩晏清这几日根本不是在东躲西藏,甚至王爷可能也早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