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职方司把草原上的事摸得这样详细了?真是可怕!”乞蔑儿汗看着李丹吃饱喝足,和自己儿子勾肩搭背朝着营地外走去,不无忧虑地说。 “大汗不必如此,南朝江山统一、皇权稳固,继续将影响力施加到漠南、漠北是早晚的事。 关键在于乌拉从草原上率先迈出了这步,又让世子与李丹交好,如此皇帝还不把大汗放首位,那就没道理了。”汪有年微笑: “还是大汗思虑周到提前布局,想来诸部之中也只有大汗您了!”他奉承之后略想了下,说: “李丹此人,虽然尚未得授官职,但此子心机深刻而又亲切平和,既自信又不咄咄逼人。大汗,臣觉得世子一定要和这人做朋友! 王尚书说此人极为神秘,宫中有传言说他与皇帝和定亲王都有很深厚的关系。 虽不知真假,但从他言语、行动上看,应该是得到了陛下的支持或者默许,否则那些内秘的事情,他怎么知道的? 请大汗信我,此人一旦步入官场必定平步青云、前途无量!” 这时克伦送走李丹的马车回转来,高兴地说:“父汗,儿子刚才看了李探的马车,那可真是漂亮,且转弯极灵活,可比勒勒车强多了! 他说明早来接我就用这样的车子,还答应可以低价卖给咱们一台,这样妹妹回草原时便可以坐车不用骑马辛苦。” “我看你俩相处得不错?”乞蔑儿汗笑眯眯地问。 克伦点头:“他是个讲信用而且豪爽的人,还邀请我明日从宫里出来以后去他家里吃肉。他居然打赌自己做的羊肉片比咱们厄古人做得不差,嘿嘿,我明日看看是不是真的。” 但听说大军回撤后,色延部派汉军旗在这里选高处立了个寨子,取名就叫库伦堡,有汉军三千人驻守。现在二十年过去现地什么情形,他老人家也不清楚。” “其实,陛下请注意,克尔各主要是对鲁颜作战,顺带手惊了辉发、并打击色延,所以说起来他也必的对手只有四万人,而且这些人可能还未来得及集结。 “好。”李丹在前边走,焦同在后面跟着。“嗯?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讲?”李丹注意到他犹豫的神态。 “好!卿这件事办得不错!能说服他体面、迅速返回草原去联络漠南各部,这是非常重要的环节!”赵拓显得十分满意。 正相反,这样的人无法控制自己达到平衡,实际上属于二流的水平。 “王子,刚才时间匆忙我没来得及说很多,我现在把咱们宫里的暗桩传出来的消息和我知道的关于李丹的情况详细说给你听。” “额,优素福,我们还是先出去,不要耽误他们说事情。”吴茂轻声提醒。 如何把见面的情况传入宫中?陛下会让来为密云公主取蛋糕的内宦带回消息吗? 好阵子赵拓没有说话,他被这个情况震惊了。受灾的漠南各部无力抵抗,同时还可能遭到长城守军的打击而产生混乱,克尔各人确实很有可能玩东迁这手。 “你居然会讲泰西语?”赵拓睁大眼睛看着优素福的背影:“给朕送一个来,朕也要学!朕看这个爱聊上帝的优素福就挺好!” “不能让他们太松懈了,虽然不是军伍,但以军令管理还是有好处,毕竟这京师里也藏龙卧虎嘛。”李丹笑笑,问:“可需要通传?” 真的强者从不示强,但他们的思维、言语、举止却会传递出令人信服的信号,正所谓“别人说强,才是真的强”! 克伦仔细回顾自己与李丹相处,发现他无论言谈、判断、举止……,都让自己很喜欢、很信服,这是个真的强者。 汪有年于是从李丹受命组织民夫队随军开始,一直讲到他上京途中保护定王为止。 优素福只好带着遗憾的表情又鞠躬,然后跟着吴茂往外走。李丹在他身后用法语嘱咐: 其余没分配到的人都先留在屋内,如有情况出来援手。让黑木管住泰西人不要随意走动。” “是!”陆九敬个军礼离开了,很快前边想起竹笛的集合哨声。 “南朝出了这样的人物,且又为皇帝暗中早已收为股肱,唉,这是天意呀!看来长生天已经不会同意我们恢复前朝的荣光了!” 焦同对外是管家,对内实际是李丹的副官,所以这些事都由他去转达和安排。 所以臣以为,我们厄古人最好的办法是与南朝放下成见实现和平,而这里面最关键的,就是那些对我等不抱偏见、赞成大中华论的重臣们。 “就算那里还有三千人,也并不算多!!”赵拓开始显得担心了,他掰着手指算: “漠南这几个部加起来不到九万人,但是却分布在几千里长、数百里纵深的广阔地域内。”他叹口气:“确实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