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均有浑身湿漉漉地,拍马逃回北门外大营,这之前陆续已有百来人逃回。闻听说三将军被俘,全军大败,白条苏吓得失魂落魄。 “校尉不可无主张,请马上派人给大公子告急,并下令全营戒严,以防上饶守军出城袭击!”曹均有告诉他。 “你、你、你怎可失了三将军,什么时候失足落水不好,偏在这个节骨眼上!” 白条苏都快哭了。他知道万一娄世凡有事,自己作为营里剩下诸人中地位最高的那个,搞不好就会被急红眼的娄家父子拿来“咔嚓”出气。 “欸,你现在说这个有甚用?赶快去报信才是最要紧的!”曹均有跌脚道。白条苏无可奈何只得派人去报信。他哪里敢不报,那样的话出不出事都给人以砍头的口实了。 娄世用听说弟弟被擒,唬得直接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什么,又被擒了?” 他这个“又”字出口便觉得不妥,但已经收不回来。看了看周围的文武之后他清了清喉咙,拿起桌上的茶饮了一口,然后问:“是被谁抓走的?” “听说是青衫队的一个首领,叫做高和尚的。”送信的人犹豫着不敢往下说,被娄世用狠狠瞪了一眼才磕个头:“那人,以前就是三将军手下,后降了青衫队的。” 这话还不如别说呢,真是越描越黑。旁边的贺章赶紧将手一挥:“行了,没你的事啦,下去歇息吧!” “谢林泉先生(贺章号林泉)!”来使如蒙大赦,赶紧退出大殿了。 “依在下看来,目前玉山、江山方向的可能性最大,其次是蒲城。西边会不会过来军队要看朝廷和杨贺父子之间打得怎样。 他的心定了许多,但还有一半悬着。人数和物资最多的辅兵队还没到,更重要的,李三郎和他所在的二连也还在后面! “催促指挥连和辅兵们赶紧通过!他娘的,今天的天怎么亮得这样快?”他咬牙切齿地骂。 至于那两位渠帅,本来就要驻扎在北门外的,东门外已经到处是军营,满满当当哪里排布得开? “是呀。至于撤退的路从东往西有四条,最东边的这条太靠近吉阳山,我估计他们不会采用。最西边的枫岭关路窄不好走,我看也未必。所以只有冷水铺和罗桥可能性最大! 这当中罗桥路最好走,他们如果有车马就该走这里才对!”这位林泉先生果然不愧是谋士,要是李丹在场听了,定会惊出身冷汗来。 “可是先生,我三弟呢?他们会不会将他送进上饶了,又或者已经将他害了?”娄世用着急地问。 裴天虎登时心里“咯噔”下,大步迎上去问:“怎的,对岸有情况?” 他们的到来引起玉山、德兴、江山等周围数县流民投靠的潮流,娄自时因此非常高兴,欲给他个权将军,但林峰以未立寸功为由坚决拒绝,只受了个校尉。 上坂堡现在已经换了守备部队, 如果江山军顶不住,那么官军主力就会沿着信江上来,从贵溪、戈阳、铅山这样兜过来,最后把我们装进上饶这个大笼子里。” 这样安排二将军必定满意,不但可以指望他立即出兵击退青衫队、夺回三将军,而且北边从此安堵,不会再发生被人钻空子的事情!” 这次娄世用听从贺章的建议,没去占用他父亲住过的庆丰寺外那大茶商林慧友的别墅,反而将这片划给林峰做营地,半开玩笑地说“林家人住林家园子”来笼络他。 “指挥,骑兵,是骑兵,大约有八百来人!!”那人报告说:“七、八个走在前面的探马把渡口看了个仔细,然后回去报信。 虔中赶紧出来打圆场,拉着娄世明到旁边屋里低声道:“大公子的令,您是准备接还是不接呢?” 贺章知道他的心思,但觉得急切下没有更好办法。这时左军大将龙辉拱手说: “因为朝廷正在外面调集大军包围上来,需要上饶把我等死死地钉在这里。”虔中看了娄世明一眼:“二公子不可不早做打算!” “官军的规矩谁抓到就是谁的功劳,青衫队也不是傻子,能将这么条大鱼轻易丢给别人? “末将的意思,除去方才龙将军说的给他加名号、许诺兵马之外,不如让他带三千人移营去封住北门,干脆替代了三将军,这样他手里现下便有六千人可用。 然而没想到派去联络的人回来,报告说二将军说兵少且粮秣责任重大不敢离营。 “嗯!”娄世用心里一动,知道这丘克勤弯弯绕比较多,他话里有话,这是提醒自己把粮草抓在手里。他转过脸来看贺章,见他点头,便问:“那么让谁去吉阳山呢?” 县尉听说后设了个局,派林峰带人去抓个本地有名的盗贼,在他们扑空后称他与贼勾结故意放水,将林峰打入死牢。 林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