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打安仁的计划在出资委员会立即得到了积极的回应。这倒不是因为赵同知入股的缘故,大家激动的是李丹提出的安仁战略三大目标: 夺取石港造船厂及全部工匠; 重新控制南下水、陆交通; 以及在夺取安仁后,开办铁厂、马车厂和铅笔厂。 加上前面所说的造船厂,安仁这个小地方就集中了四座工厂,预计年营收不低于六万两! 赵重弼说要入股可不是信口开河,他是看好李丹的未来和他的谋划。 当然,他是官员不能直接出面入股,填写的名字叫做宛香儿,显然是个女子。 李丹早就发现这时候的女子似乎并不像前世以为的那样拘谨、受约束甚至裹小脚那样极端。 女子可以多少可以拥有私产,且以陪嫁方式带入夫家的私产纳税时按户计算,所有权却依然归女子自己,是不与丈夫财产完全合并的。 女子因和离或被休离开夫家,前者会带走除支付给留在丈夫身边的子女留下的抚养金外均可带走,后者则还要给夫家三成至一半作为补偿。 女子不仅可以自己相亲、提出离婚,当然也可以选择投资些正经生意以保障资产继续升值。 所以他借这个女子名义出资没什么不妥,况且委员会又不限制出资人性别。 有了府里的态度赵重弼放下心来,虽然他发给南昌请求都指挥使司派兵吸引杨氏注意力的信件尚未得到回复,但他等不及了。 先指定了杨大意的留守主将身份,然后指派巴师爷为司务总长与委员会协商、安排青衫队冬衣的赶制,并要算上新收降的一千多降兵。 “你说呢??”韩安笑了:“若是他丢下抚州调转身来对付我们,老夫也不会奇怪的。” 受到这事启发,李丹悄悄地让董候用带了两百璜溪残部混于万四有的团练前锋队,打算给他们安排个报仇的机会。 “对,这才是应有的礼数。”钱姨娘满意地点点头:“唉,可惜杨百户这次不能在你身边,有他在多少更叫人放心些。” “你如今手执权柄,一言可活人,一言可杀人。丹哥儿,我且告诉你,只杀该杀之人,莫以一己快意为利刃,那你就不是救人而是害人了。懂吗?” 皮甲虽然比铁甲轻,但穿上全套的也有十几斤重了,好在他力气大,这点分量不算什么。 原来婚聘六礼中纳礼、问名、纳吉、纳徵(即正式订婚)都已经走完,眼看要请期(择吉日)时这新郎却要出征了,两家都有些尴尬。 当晚母子两个各自回屋,李丹又搂着垂泪的贝喜好阵子安慰,这才由她服侍着盖好被子,沉沉地睡去。 趁着官军开拔并范县尊摆酒为赵同知送行之际,李丹到德胜门城楼上召集众人开会。 小轮船跑得果然飞快,前后两天功夫已经在鄱阳到余干之间打了一个来回。 玖月廿四日在南门外斩被甄别出来有特大命案、血案,及积年老匪六名,队伍誓师开拔。 李丹笑着谢了,便叫针儿取个蒲团来,放到石墩上请姨娘坐下,自己跪倒拜了四拜。 等县尊之乎者也完毕,赵重弼作为主帅唤来朱百户、焦百户和李丹,给三人下达了府君关于收复安仁的命令。 李丹起身匍匐在地:“儿子受教了,一定牢记谨慎二字,不虚妄、不自大、不偏执,处处以家国、民心、士卒安危为念!” 李丹咧嘴笑了。不过他现在还只是饶州的吏员,怎么能找个口实进入抚州,这还真需要动动脑子。 李丹抬头看看,揉揉他的小脑瓜:“好兄弟,等我回来给你削一把竹弓,好不好?”喜得小家伙蹦蹦跳跳地跑回他父亲身边去了。 接下来便将那六个倒霉的匪徒推出来开刀祭旗。三军欢呼士气大振。然后赵重弼宣布每名军士赏二钱银子,大队出德胜门到城外大营用饭,午食过后整队出征! “先生的意思是……,这仗还得打下去?”顾大试探地问了句。 “也对,当初赵将军的团练也不过五百人,要说这样规模用这么多地方也够了。”李丹点头:“不过咱们不够!打完仗得找个大点的场地,不然练兵都没地方!” 次日寅时起来洗漱、吃早餐已毕,李丹便在贝喜帮助下穿戴。刚穿好青色的制服衣裤,毛仔弟来了,进屋帮他披挂。 徐同的儿子徐虎上前抱住李丹裙甲,奶声奶气地要告诉他一个秘密。“哟,你有什么大事要告诉我呀?”李丹很喜欢这个才五岁的小家伙。 “他们敬我,是因为你。你能带着他们活着回来,打了胜仗,挣到钱、升了官、带了队伍,是以他们信你、爱你、拥戴你,所以才来给我磕头。 “我看你明日一早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