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随意一说，【舞姬舞技超群，这举手抬足的力道竟比那北门的金戈军更显力感。】 这不正是点灌将军吗？ 原以为灌将军自呈罪书，能逃过一劫，毕竟他可是三大将军之一。 “傅侯？在灌将军心中，他国细作还是侯爷？”姜乐游声音转冷。 “老臣……” “都下去，回家陪家人过过中秋，赏赏月。”不等灌湛英说完，姜乐游便吩咐道。 众臣起身，“遵旨。” 众人退出王殿，仅余灌湛英还跪在殿上。 卫晖与他擦身之际，交换眼色。 他却目不斜视，盯着上位之人。 “卫将军，灌将军这回可能逃过此劫？”一文官关切问道。 卫晖盯了他一眼，语气不善，“怎么？想让我武将再折一名？” “卫将军，怎么如此说？我等不过是看在同袍之谊。”文官瞪了他一眼，拂袖而去。 卫晖转身看着台阶上的王殿。 灌湛英，这回你还会糊涂吗？ “灌将军，今夜，本宫换个问法。” “你与南盛国的贵妃可是旧识？” 姜乐游脸上的醉色消失殆尽，眼神如炬落在灌湛英身上。 灌湛英也是戎马一生，却总能在长公主的凝视下，有些恍怔。 这种目光，他从前也见过。 “老臣……认识。” 他抬头，承认了。 姜乐游了然一笑，“所以，上次灌将军在哄骗本宫？” “既然与贵妃相识，又怎会不知傅言卿乃南盛国皇子？！” 她怒极反笑，将手中酒杯猛地一扔。 “好得很！你乃父王亲封将军，曾陪同父王多次亲征，竟帮他国奸细！” 灌湛英看着面前的酒杯，微闭眼，内心纠结，又猛地睁开，满眼坚定。 “臣有罪！” 他俯身，以头触地，以示认罪。 躲在殿外的灌麒安一惊，眼见情况不对，忙踏着满地月华，慌不择路滚了进来。 “殿下，不是阿父帮傅言卿！” 姜乐游抬眸看去，“令尊满嘴胡言，本宫想听听小公子所言，到底谁在帮傅言卿？” …… 王城十里地外，霍云川也终于寻到了那个坠落的天灯。 他捡起，吹了吹上面的沙土，在月光下仔细辨认上面的字。 身后，王城内升起成千上万的天灯。 夜上古城，灯影如梦。 霍云川手中的孔明灯却转瞬成为废纸。 没有什么国泰民安。 只有【早日结束，平安离开】八个字。 霍云川满目愤怒与悲怆。 姜乐游，从未把他放在心上。 而他居然还怀有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