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能不能赢一次。」 这一次,他是孤身一人来此,常年不离身的乌鸦,也并未跟随。 他说话时的腔调总会给人一样不舒服的感觉,或许是那种居高临下的自然语气。 季礼始终对他有一种不理解。 对方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对他产生强烈的敌意。 但这个敌意,又并不纯粹。 也许可以说,他对季礼又尊重、又厌恶、既在意、也憎恨。 季礼俯下身子,目光直直地望着水面,直言不讳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为什么想杀我?」 那人挺直的身子,有了一丝松动,在犹豫后也学着季礼伏在围栏上,轻声说道: 「我的一生,始终被人灌输着一个观念。 我因你而生,也因你而死。 想杀你,是我不甘心。」 季礼侧过头,带着不解地目光看着与自己毫无区别的脸,又追问道: 「那你为什么又不杀呢?」 他皱了皱眉,这种沉默本不该出现在他的身上,但良久后他终究是没有选择回答这个问题。 季礼看着他,转过身用后背靠在栏杆上,仰头看向星空。 他从见此人的第一面就知道,这是一个永远不会说谎的人。 因为他不屑。 通过这段简单的谈话,季礼似乎有些理解他了。 作为一个孤傲冷漠的人,他已经习惯了站在高处俯瞰众生。 但偏偏,这样的一个人,却被某个存在灌输着足以崩塌一切的观念。 「你的骄傲只是虚假,有一个人会永远将你踩在脚下,这是你的命运。」 所以他试图以孩童般的幼稚方式来证明自己。 于是,他在第一次见面时,偏激且执着地想要看看季礼的能力。 他想确定季礼到底有没有这个资格。 他既强大,又可怜。 「那个人,是天海吗?」 回归问题的本质,这也是季礼最关心的问题。 到底是谁,在给他灌输这个思想? 但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可季礼也不确定他是在否认,还是表示不知情。 他缓缓从栏杆上直起了身,重新回到了原有的凌冽气息。 季礼感受到他的去意,仿佛他来到这里也仅仅只是想说一些可有可无的闲话。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季礼忽然发现他与自己一样。 一样的困惑、一样的孤独。 但走出几步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停住脚步,却并未转头,只是冷声说道: 「我之前把顾行简想得简单了,他对一些 东西的了解远超旁人。 我去了他口中的黑白大楼地下一层。 那里放有两颗人头骨,是一男一女。」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