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的众人,随着江茵的问话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江楚迎的脸色更是乍青乍白,精彩纷呈。 “你说是就是?!”杜建明咽了口吐沫,强撑着气势质问,“谁知道电话对面是不是你找的托儿!” 江茵仿佛看傻子一般,毫不掩饰眼中的讥讽。 她轻笑一声,对杜建明说,“杜总也是业内人士,就算联系不上梁教授,也该有许清的电话吧?” 江茵晃了晃手机,“需不需要您亲自核对一下?” 杜建明不死心,竟还真的接过江茵的手机,仔细核对了电话号码。 看过之后,杜建明的面色愈发难看。 放下手机,他对着明老夫人和江楚迎,无力地点了点头。 江楚迎心中一沉。 这贱人弄来的佛乾草竟然不是明氏的? 江楚迎此刻的心情颇有些复杂。 一边庆幸不是明时毓帮了江茵,一边又不甘心让这贱人再次躲过一劫。 可还没等她想出办法,江茵却不耐烦地敲了敲桌面。 “明老夫人,”江茵扬声道,“现在可以把围着我们仓库的人撤走了吗?” 明老夫人的脸色更是难看,低声问江楚迎,“这是怎么回事?” 江楚迎听出明老夫人语气里的埋怨,心下一惊,连忙开口,“看来这里面的确是有些误会。” 江楚迎垂眸,略微思索了一下,“但是姐姐,明氏制药被挪走了一批佛乾草,这也是事实。” “只是姐姐身兼数职,也难免会有些瓜田李下的嫌疑。” 江楚迎微微一笑,“不如这样,佛乾草还是先别动。等明氏这边调查清楚了去向,也能彻底还姐姐清白。” 江茵冷笑一声,“江楚迎,你吃里扒外也该有个限度吧。” “明氏自己丢了东西,跟我有什么关系?!” 被江茵如此直白地骂到脸上,江楚迎面上的表情险些维持不住。 “什么吃里扒外!”明老夫人出声维护,“迎迎是我认定的孙媳妇,早晚都是明氏的女主人!” “倒是你,”明老夫人冷哼一声,“趁早收起你那些龌龊心思。别想借着什么合作,缠着时毓。” “我缠着……?”江茵简直要被气笑了。 还没等江茵说什么,欧阳晏不悦地开口,“明老夫人,您也是有身份的人。这种无凭无据损人清誉的话,还请您慎言。” “清誉?”明老夫人冷笑,“你刚回国就千方百计地跟时毓偶遇,还挖空心思让时毓跟你们签下这种倒贴钱的合约。你还敢说你没有耍心机?” “你当年就心术不正,抢了迎迎的姻缘。”明老夫人厉声警告道,“难道你以为,现在还能靠着你那些狐媚骚气进我明家的大门吗?” “你!”欧阳晏大怒,当即拍案而起要跟她理论。 突然手腕一紧,却是江茵拉住了他。 在众人听来,明老夫人的话骂得难听至极,不堪入耳。 可江茵听在耳中,人却反而沉静了下来。 比这更难听的话,她曾经也生生听了两年有余。 那些年,她的委曲求全、隐忍退让,倒是让这老太太彻底小瞧了她。 江茵倏地笑了起来,原本就明艳皎丽的眉眼,愈发张扬。 明老夫人有些错愕。 她突然发现,江茵早已不是记忆中那个怯懦温顺的土包子。 江茵的五官本就精致,配上她此刻高傲恣意的笑容,整个人都散发着上位者的威压和光芒。 美艳得让人无法直视。 “明老夫人,”江茵开口,声音清冷带着一丝嘲讽,“也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您不会真的觉得,这世上但凡是个女人,都在觊觎您的宝贝金孙吧?” “您真是想多了。”江茵冷冷一笑,“这么多年,有您守着明家的大门儿,哪个女人能在明家待得下去了?” 江茵此话一出,会议室瞬间陷入死寂。 明氏的高层们背上都莫名冒出一层冷汗。 谁不知道明家两代掌权人都是离了婚的单身汉,江茵一个黄毛丫头,竟然敢拿这件事儿嘲讽老夫人! 她自己不要命,他们可不想跟着遭殃啊! “江茵!”江楚迎猛地站起,怒喝出声,“你别太放肆了!你怎么能这么跟明奶奶说话!” 江茵看着江楚迎挺身而出,轻笑了一声,“怎么?我的话,你不是应该深有体会吗?” 江茵放慢了语速,轻嘲道,“明总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