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栋!” 双眼微凝,姜浩冷声下令道:“给我冲进去,胆敢有阻拦者,杀!” 随着姜浩一声令下,林栋等亲卫毫不犹豫,驾驭着战马便向大营内冲去。 虽然南大营也算是正规军中的一支,但他们的主要职责乃是守备地方,而非与敌作战。 所以,无论是操练装备,还是那股独属于久经战争而练就出的军人煞气,他们对比那些常年征战的主力军团都要相差甚远。 更何况,眼下姜浩身边这支亲卫虽人数不多,但他们都是从尸山血海当中,一路追随着姜浩生生从魏国杀回来的精锐。 面对这支杀气凛然的亲卫军,单只士气这一项,南大营的兵士就已输了太多。 眼见在亲卫的保护下,姜浩一步步向着大营内走去,张恒大急。 顾不得想太多,焦急的张恒连忙上前,再次持刀拦下了姜浩,咬牙道:“大皇子,你就不怕首辅问责,皇后娘娘问责吗!?” 姜浩理都没理张恒,只是淡漠的对林栋说道:“杀。” 杀这个字从姜浩口中说出,张恒彻底懵了。 他诧异的问道:“你敢杀……嗬嗬……” 话都还没等说完,林栋手中的战刀,就已划过了他的脖颈。 当气管被划开以后,张恒再也说不完他的那句叱问,只是惊恐无比的用双手捂住口中,口中发出阵阵不明所以的嗬嗬声。 鲜血,不断顺着张恒脖颈处伤口喷涌而出,他拼命的相拥双手堵住,但却无济于事。 踉跄后退了两步,张恒带着一脸的震惊,不甘的瘫倒在地。 看着张恒那死不瞑目的尸体,南大营兵将一片哗然。 “张恒以下犯上,数次以刀柄直面本皇子,现本皇子将他就地正法,有谁不服!?” 姜浩冷然昂首,朗声叱问道。 几名张恒的副将心有不甘,可才当他们踏前了一步,林栋就已将那柄血淋淋的战刀横在了他们的身前。 这一举动,让那些本还想上前为张恒复仇的副将们停下了脚步。 但还有一人十分的悲愤,他双眼血红的瞪着姜浩,高声叱问:“大皇子,你无故杀我南营主将,难道就不怕朝廷怪罪?” “朝廷是否怪罪,轮不到你们来操心。” 姜浩眸光冷漠的盯着那人,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本皇子最后说一遍,但敢阻拦者,杀无赦!” 有了张恒的尸体在前,当姜浩再次说出这句话以后,所带来的气势与此前截然不同。 许多正与姜浩对峙的南营兵士,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那人见状大急,连忙道:“兄弟们,这里是南大营,是咱们的地盘,难道你们就任由他人踩在咱们的头上拉屎吗?” 副将的话,引起了一阵共鸣,不忿兵士再度迟疑起来。 可就在这时,姜浩从一名亲卫手中夺下战刀,上前两步,不等那名副将反应,便一刀将他斩杀。 温热的鲜血,喷洒了姜浩一头一脸,但他却毫不在意,只是眸光冰冷的扫视前方,沉声道:“让路!” 满身鲜血,好似从地狱中走出恶魔般的形象,再加上姜浩那冰冷如寒渊的语气,终于震慑住了南营兵士。 当那名副将被斩杀以后,再无一人胆敢阻拦,不约而同的让出了道路。 可就在姜浩打算顺着他们所让出的道路直入大营,营救魏清岚的时候,后方忽然就传来了一阵喧闹声。 “大皇子!孔忠书求见。” 扭头一看,来人正是匆匆赶来的文华殿大学士孔忠书。 见到孔忠书,姜浩并无太多的意外,反而是露出了一抹释然的神色。 这,就解释得通了。 否则,南大营正如此前张恒所言,在无命令的情况下他们从不轻易离开军营,又怎么可能无端去秦家将魏清岚给抓捕过来。 冷冰冰的看了孔忠书一眼,姜浩淡漠的问道:“孔大人不在内阁处理政务,来此做什么?难不成,是打算与这些将士一同锻炼,好提升自己的抗击打能力吗?” 孔忠书闻言,脸色顿时便一片铁青。 他咬牙道:“那大皇子来此又是做什么?” 说了一句,孔忠书看到了张恒还有那名副将的尸体,他先是一愣,继而双眼放光,狞笑着看向姜浩又道:“莫不是,大皇子闲来无事,打算杀几个朝中将官,顺带闯一闯自家军营不成?” 无视掉孔忠书言语间的讥讽,姜浩冷笑着答道:“孔大人都说了,这是我皇室自家的军营,那便是本皇子闯了,与你何干?” 一句话,险些将孔忠书噎到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