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温竹卿将水果刀从苹果拔了出来,递给佣人。 待佣人全部离开后,何烟看着她,心中有许多想问的,却又怕犯忌,毕竟故意提起已故之人对有些人来说是大忌。 温竹卿将她欲言又止的神情收入眼底,抬手摸了摸她的指尖,满眼心疼。 “傻孩子,摔坏了就别捡了,都是玻璃碎片,弄的都是伤。” 闻言,何烟瞳孔微僵,这句话的意思是…她在房间的一举一动温夫人都知道,说明房间里有监控… 她看向温竹卿,温竹卿向她点头示意。 “想问就问吧。” 何烟张了张嘴,她有很多话想问,可话到嘴边,却又无从问起。 见此,温竹卿抚了她的手,主动一一道来,“屿桉是我一个友人的儿子,屿桉姓云,云家与温家是世交,二十多年前的一个夜晚,云家全族惨遭灭门,碰巧那天,屿桉在温家玩,当晚在温家睡下,躲过一命,后来,我收养了屿桉,他们三个人中,屿桉年龄最大,也是最懂事最让我省心。” 温竹卿叹了口气,“可是他也懂事得让我心疼,他执意要一个人睡在那个小小的阁楼里,我不同意,他跟我说,他只有睡在那里,才能缓解自己寄人篱下的拘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才七岁,那是住在温家的第一年。” “后来屿桉也长大了,他很少待在温家,我知道他自己在外买了房,也发现他经常去何家,与何家的一个孩子相处,也就是你,我找上他,跟他说,可以以温家之名与何家联姻,娶你,他说不要,他要凭自己的能力。” 提起当年,温竹卿眼里不禁泛起水雾,“再后来,他得了癌症,住院第一天,便传来噩耗,享年25岁。” 话落,何烟眼眶已然通红,泪水从眼角滑落,滴到手面。 泪水很烫,她的手很凉。 “他没有跟我说过…” 何烟哽咽道,她从来都不知道他的想法,难怪提起家庭,他总是避而不谈。 “屿桉是个好孩子,他不想让你跟他一样,承受这份痛苦。” “那个房间确实是屿桉地,水晶盒子里的遗书,我也是今天才发现,我来,就是为了把他写给你的遗书给你。” 温竹卿说完,拿出一张被丝带捆绑的纸,递给了何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