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或者被守军倒进燃料,将整个大坑点燃
再想到曲江里本就是一个吃土的大户,以目前长安城旺盛的砖瓦需求,不管有多少土都会被这些砖窑吃的干干净净,最后,变成长安城里的房子。
如此下来,只要曲江坊的砖瓦窑继续冒烟,曾二牛在曲江坊的外边,完全可以弄出一个倒着的高大城墙出来,且用不了几年。
原本矗立在这里的那座土山,这才几年的功夫就缺少了八成,绕着曲江坊挖出一圈大坑,最后变成他们的独特的城墙,真的不是一个难度很高的事情。“县尊,倭国能用在大唐的东西实在是不多,即便是如此,阿倍依旧把它贡献出来了。
我知道县尊对这样的技巧看不上眼,但是,这能向县尊表明阿倍的心。
倭国的人,至今还过着刀耕火种的生活,我们向天祈求一些食物,从土地里栽种一些食物,从大海中获得一些食物,即便是这样,我们的粮食永远都不够吃。
我们那里的大地经常会抖动,翻滚,刚刚修建好的房子人们才住进去,房子就会倒塌,将里面的人活活埋在里面。
我们那里的大山常年冒着滚滚的浓烟,有时候还会喷出炽热的火焰,那些火焰连岩石都能融化。
更不要说那些来自大海的危险,可以折断连腰粗的大树的狂风,比山峦还要高的海浪,每时每刻都在夺走倭国人的性命。
很多孩子刚刚出生就死掉了,很多人还很年轻,就因为疾病死亡了,以至于,在很多的地方,一旦人活得时间太长,年纪太老,为了节省为数不多的粮食,他们的子孙就不得不把他们背进大山里,任由野兽啃食
县尊,倭国人是人,不是自生自灭的野草,阿倍来大唐,目的就是希望将大唐人的生活,引入到倭国,让我倭国人同样可以如同大唐人一般衣食丰足。
祈求县尊,请允许我们学习,允许我们倭人在很多年后,也过上大唐人的这种幸福的生活。拜托了。
阿倍说完话,就双膝跪在地上,将双手平整的铺在地上,再把自己的前额贴在上面。
阿倍的唐话说的非常好,字正腔圆不说,还自带着一股子奇怪的韵律,极具欺骗性。
在场的人,除过云初依旧面色不虞,其余的人都把怜悯的目光投向阿倍。
很多万年县所属的官员,此刻都觉得他家的县尊啥都好,就是心胸实在是太狭窄了。
云初忽然笑了,瞅着拜服在地的阿倍道:“放心吧,迟早有一天,会有大唐人亲自登上你们的岛屿,亲手教导你们学会这一切的。”
阿倍欣喜的抬起头瞅着云初道:“真的吗,真的是这样吗?那可太感谢您了。
早就听说县尊乃是大唐有名的诗人,如果县尊有一天能够去倭国,阿倍愿意陪同县尊一起去看冒着烟的白头雪山,等到每年三月,樱花盛开的时候,阿倍就带上酒,在微风中感受樱花雪片般的凋落,想必,那样的景致一定能让县尊诗兴大发,给倭国留下流传万年的诗篇。
阿倍的一番描述,让云初回忆起自己在富士山上游览的场景,回忆起自己跟同事在京都看樱花的场景,更回忆起自己在芦之湖漫步的场景。
你别说那里的风景谈不到多美,却真的很有意境。
不过,还是觉得阿倍在装傻,自己明明说的是,将来一定会有大唐兵马踏上倭国,是以君主国之名踏上倭国,而不是作为客人再去倭国。
云初不喜欢作为客人去倭国,因为,身为客人,连高级一些的风俗屋都不能进去,这让人非常的扫兴,
看到阿倍兴高采烈地样子,云初也不打算说破,反正以后刘仁轨这个人会成为大唐水师将军的,到时候走一遭倭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说真的,没能去成北海道在大雪天洗一次温泉浴,是云初当年去倭国留下的最大遗憾。
“准备饭食吧,丰盛一些,毕竟,今天里人人都是功臣。”
二牛欢喜的躬身道:“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