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夭一直没闹明白,宁王和司寇为什么会闹得王不见王。 说两人有深仇大恨,又不像,宁王前世身陷囹圄的时候,满朝文武只有司寇仗义执言。新船说 可要说没有矛盾,两人平时又一副互别苗头老死不相往来的德行。 此刻陆夭好奇到百爪挠心,眼看答案就在眼前呼之欲出,结果生生被人打断, 她有点意犹未尽的遗憾,但还是乖乖跟着宁王下了楼,因为知道留下也未必能听到真相。 不过下楼中途实在憋不住,于是伸手戳戳对方的手臂。 “司云麓当初为什么那么说你?不负责任,对谁不负责任?” “他脑子有毛病。”宁王显然不想认真回答这个问题。 陆夭脑子快速转动着,能让两个男人为之反目的,除了金钱地位,就只有女人。 谢知蕴和司寇的家世,按说不会因为钱,难不成…… “你俩抢同一个女人,抢输了?” 宁王立刻停下脚步,陆夭躲闪不及,险些撞上。 “我跟他抢?”他声调罕见拔高,“他也配!” 陆夭心说都城第一美男子明明是司寇啊,怎么不配?被你说得好像最英俊那个是你一样,虽然你俩都曾经位列少女恨嫁名单榜首。 “那细说说呗,到底为啥?”陆夭拉住他,“你告诉我理由,我帮你去教训他。” 宁王破天荒没接口,任凭陆夭如何发挥锲而不舍的本事都没能奏效。 最后她也泄了气,爱说不说。 宁王也识趣地转移话题:“前几天宫里捡到那块玉佩有了点眉目,带你去看看吧?” 陆夭一听是正事,立刻抖擞精神,跟着宁王走了。 二人上了马车,就听外面有人议论。 “刚才看见当街被刺那个人了吗?流了好多血,不知道救不救得回来。” “听说还是什么北疆使节,还好大理寺来人了。” 北疆使节?当街被刺?陆夭和宁王对视一眼,当机立断。 “先去大理寺。” 丢下王家小厮在原地欲哭无泪,出门前老爷千叮咛万嘱咐,这怎么还在眼皮底子下给大小姐弄丢了呢。 * 那厢卫朗追了整整三条巷子,终于把当街伤人的罪魁祸首抓了回来。 伤者同行的友人千恩万谢,卫朗不喜欢这种场面,把那歹人五花大绑直接交给闻讯赶来的官兵就走了。 看看时辰尚早,估计谢文茵还没吃完,于是当街买了两个肉夹馍,就坐在莲香楼侧门口,径自吃起来。 片刻,就感觉有人在他身边坐下来,回头发现是谢文茵。 卫朗急忙咽下正在咀嚼的那一口,准备起身,结果被按住。 “馍还有吗?给我一个。”谢文茵也不客气,眼巴巴地看着他手里的东西。 卫朗下意识想把剩下那个递给她,但想到那个被自己用抓贼的手碰过了,当即又撤回来。 “怎么?一个馍都舍不得?”谢文茵伸手要从他手里抢,卫朗眼疾手快躲过。 “我再去买一个吧,这个脏了。” 说毕就要走,被谢文茵一把拉住。 “那么麻烦做什么,我就吃这个。”她很豪迈地咬了一口,感觉满嘴冒油,有一种奇特的香味,“还挺好吃。” 卫朗看了眼楼上,欲言又止。 “你想问我刚才是不是没吃?”谢文茵艰难咽下嘴里那口,“确实没有,不然你请我吧,什么都行,我不挑。” 卫朗没有继续追问她为什么饿着肚子下来的,而是走到旁边卖豆浆的摊子,买了碗甜豆花。 谢文茵也不客气,接过去就是一大口。 卫朗在她身侧席地坐下,两人谁也不说话,默默吃东西。 司寇从二楼下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和谐,却扎眼,他几不可见地抿了抿下唇。 此时有大理寺官员急急跑过来:“大人,刚刚当街发生了命案,死者是北疆使节团的。” 司寇眉心紧蹙,他尚未卸任,所以这件事于情于理都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 那官员余光瞥见席地而坐的卫朗,急忙道。 “刚刚就是这位小哥帮忙抓住了凶手。” 谢文茵拍拍手上的渣,起身看向对方:“帮忙抓凶手你们有嘉奖?” 那自然是没有的,但看这姑娘衣着华美,非富即贵,那官员有些踟蹰,不敢随便回答。 “嘉奖是没有的,只是需要他跟着去大理寺做个证词。”司寇绷紧脸,又恢复了那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