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毒烟的加持,阿古柏的军队很快溃败如山。 陆夭从城墙上匆匆往下跑,准备先一步赶到大楚驻扎的营地,等着去给宁王治伤。 穿城而过的时候,就听见路边有三三两两姑娘在议论。 “宁王真是英明神武,看得我心头小鹿乱撞。” “你快买面镜子照照吧,人家王爷在都城可是有王妃的,而且听说宁王妃倾城绝色,等闲人可比不上。” “那又怎么样,天高皇帝远的,在这儿来段露水姻缘怎么了?倒贴我也愿意啊,” 言语之大胆,说得陆夭都忍不住看过去。 小姑娘们浑然不觉,兀自叽叽喳喳。 “谁不想倒贴呢,这么英俊的男人,还勇猛。你看昨日伤了肩膀,今天还带伤上阵呢。” 陆夭敏锐捕捉到关键内容,昨日伤了肩膀? 她停下来,彬彬有礼问道。 “宁王不是当胸中箭,生命垂危吗?” 两个小姑娘对视一眼,眼中均流露出警惕的神色。 “你谁啊,怎么红口白牙就诅咒王爷呢?是不是敌方派来的奸细?” “就是,咱们王爷什么时候生命垂危了?明明昨天之前还好好地巡城呢!” 陆夭慢慢捏紧了拳头。 “也就是说,他到北疆之后,昨天是第一次受伤?” 那两个姑娘眼中鄙夷更盛。 “你是外地来的吧?王爷昨天当然是第一次受伤,要不是阿古柏使诈放冷箭,咱们王爷根本不会伤。” “就是,而且王爷爱民如子,每天都在街上巡视,难道你不知道?” 每天都在街上巡视? 昨天才第一次受伤? 结果三天前却把自己八百里加急从都城调过来。 很好。 陆夭咬紧后槽牙! “之前不知道,我现在知道了。” 无意中从路人处得知真相之后,陆夭索性也不着急了。 她慢悠悠找了家王记商号,亮了身份,掌柜一看是大小姐亲临,哪敢怠慢,当即张罗好吃好喝。 陆夭也不客气,准备好好梳洗梳洗,再睡个饱饱的觉。 至于治伤?让他伤着吧,反正死不了人。 * 宁王得胜归营之后很快发现,之前神兵天降,助力他的并不是军医。 王管家让人把城楼上装了牛黄水的车拉到军营,并且按照上面的编号,很快就查到了药铺老板那里。 “是个年轻的小哥,长得很俊秀。”药铺老板跪在地上,知无不言,“他买了我店里所有的牛黄,让磨粉之后,加入滚水,再送到城墙上去。”BIqupai. 宁王和王管家对视一眼,应该是那个御医。 “去驿站把人叫来吧。”宁王自认是个知恩图报的人,那小御医虽然不是陆夭,但好歹帮了他个大忙。 孰料人还没派过去,守驿站的两位将士直接回来。 “人跑了?”宁王蹙眉,“你们俩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让一个矮冬瓜跑了?” 那两位被麻醉药迷翻的将士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将事情经过和盘托出。 “不是我们兄弟不尽力,实在是那小哥太狡猾了,一把麻醉粉扔出来,不知道怎么地,身体就动不了了。” 另外一个怕担责任,也跟着帮腔。 “是啊,就跟中毒一样。” 中毒? 能使毒,又懂医术。 宁王听罢,内心隐隐约约浮起个猜想,但他有些拿不准,于是又问那药铺老板。 “那个小哥长什么样,你还有印象吗?仔细描述描述。” “个头不高,很瘦,白白净净的,对了,出手很阔绰。”老板伸手拿出陆夭给的那块玉佩,“他钱袋似乎是丢了,就用这个给我抵了银子。” 宁王接过去一看,有些眼熟,却又说不出来在哪儿见过。 “他还给了我王记商铺的牌子,让我随时过去支取一千两银子。”老板掏出那块小令牌。 宁王拿起那块牌子端详了一下,顿时怔住,手里的玉佩险些落地。 “你说她让你去王记?” “那小哥是这么说的。” 宁王捏紧牌子,二话没说就冲出去了,留下药铺老板和王管家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话儿说的?”老板讪笑着,“就是王爷也不能随便抢人家东西吧,值一千两银子呢。” “等会儿我支一千两现银给你补上。”王管家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