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 屋外的妙冬长舒了一口气。转身要走时,又忽觉不对。 小姐并没有夜里起身喝水的习惯,定是白日发生的事情让小姐心绪难安,夜不能寐。 她转身又敲了敲门,“小姐,您还是戴着这个护身符吧,可以保佑你……” “不用了,我真的没事。你去休息吧!” 不待她说完,沈如周一口回绝她的提议。 妙冬再三确认后,知道劝不动,只好离开了。 北修宴看着门外离开的身影,眼中迷雾重重。 头发解开后,沈如周赶忙后退一步,跪坐在床上,十分乖顺的样子。 轻薄的里裙十分贴合她的身体,显出她玲珑有致的线条,她连忙拉起床上的锦被将自己包了起来。抬头时正对上北修宴探究的目光。 沈如周赶忙低下了头,随口找了个理由掩饰,“有点儿冷。” 北修宴饶有意味的看着,敏锐的发现沈如周的耳根早已红透了,他下意识捻了捻指尖,那上面仿佛还有着沈如周腰间的触感和气味。 沈如周轻轻咳了一下,率先打破了这诡异的安静,“摄政王,深夜前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看病。” 北修宴简短吐出了两个字,一撩袍子坐在了床边上。 大晚上的,翻窗进来,就是为了找她看病?! 沈如周惊骇不已,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刚才睡着了,现在在做梦? 她趁着北修宴不注意,偷偷掐了一下大腿。 嘶! 看来北修宴是真的犯病了。 北修宴看着沈如周自以为掩藏得很好的小动作,并没有拆穿。 他眉宇间的平添一抹暖意,淡淡的开口,“近来事务繁多,本王颇为心累,病情也跟着加剧了。” 他抬手将衣袖向后拉了拉,露出了一截手腕,极自然地递到沈如周面前。 沈如周指法熟练的覆在他的腕上把脉,也不知是自己过于紧张,还是北修宴的病太过复杂,她竟探不出脉象的异常之处。 沈如周小心的询问他的病症,“摄政王可有何不适之处?” 但北修宴只是用一双黑眸,定定地看着她,“你说呢?” 沈如周被噎住了。 诊病历来讲究的是望闻问切,她收了手,把床头的灯取过来,仔细端详北修宴的面相。 昏黄的灯光下,仿佛他们自成一个小世界,而这个世界里,沈如周的眼里,只有北修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