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不能干涉,那老夫总能干涉了吧?”
一把浑厚的声音传来。
马威远与江承宇驾着马急速狂奔,终于到了清泉衙门。
利落地跳下马,马威远双手叉腰,“这位大人,可识得老夫?”
陈大人看清后,连忙下了座位,迎了上去。
“马,马将军,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哼!有人冤枉无辜,老夫是来帮忙主持公道。”
一见到马威远身上那套金盔甲,只要当兵的都知道。
那是二十年前皓月帝所赐予马威远的蟒金袍,代表无上战功。
“参加马将军!”
除了墨澈和游逸之,在场所有人由陈大人带头,都朝马威远行了一个大礼。
随意地坐到士兵搬来的椅子,马威远与墨澈并肩而坐。
“继续审,老夫就在这看着,承宇你站我边上!”
看到马老将军及时赶到,江承轩的心情彻底放松。
先有墨澈,再有马威远将军,再加上游逸之背后的势力,妹妹想有事都难!
慑于马威远的威名,陈大人不得不朝属下吩咐道:
“那好吧,把那刘老三的儿子儿媳妇带来。”
期间,江瀚林心系儿子的身体,几近昏倒,只能坐在台下,双眼木然地看着众人。
东平楼被毁,儿子变成了残废,他从今以后,该何去何从...
不多时,刘老三的儿子和儿媳妇就到了公堂。
两人身穿孝服,跪在了地上。
“参见大人。”
不知为何,夫妻俩脸上出现了一丝慌乱。
两人低着头,不敢抬头。
“刘宇,刘李氏,再跟本官说说,那天所发生的事!”
闻言,跪着的两人身子一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剧烈颤抖着。
即便身处初夏,两人感觉血液倒流,全身发凉。
昨天晚上,那人说过的话犹言在耳。
“夫君,要不还是说吧...”
刘李氏带着哭腔,死命扯着丈夫的袖子。
本以为待在家中,过了这几天就没事了。
没想到昨夜,遇上了一个阎王似的男人。
那人曾说,若是不把事实供出,他们一家就要死于非命。
一想起那男子,无声无息地就进了他们的屋子,身手必定十分诡秘。
他们还有个孩子,才三岁。
为了避险,他们特意将孩子送到亲戚家去。
也不敢上门探望,生怕连累了孩子。
刘宇正犹豫着,被妻子吵得不堪其扰。
担惊受怕了一天一夜,他受够了!
“大人,我说!我什么都说!”
“其实...其实那天是我们故意带阿爹过去的,而我们过去的原因,只是因为有人说免费请我们罢了。”
“望月楼可是富贵人家才去的,我们这些贫苦大众连走进去都不敢,更别说坐下吃饭了。”
“那人说的是肖掌柜因为解雇了我们感到愧疚,请人来邀请我们到望月楼大吃一顿,吃多少都成,我们便带着父亲去了...”
“可...可我们真的不知道那肉里有毒,我们真的不知道啊...”
听到这,肖掌柜连忙说道:“大人,老夫想起了些事儿。”
“当天给他们传菜的恰好是郑峰。因为郑峰身为小厮,想自己舀卤肉,违反了望月楼的规定,被当天的大厨臭骂一顿,老夫还劝架来着。”
“大人,肖掌柜所说属实,就连位置,也是小民将他们带过去的!一切都是江桓交待小民做的!”
“他说,他们上桌之后,就把那卤肉端给他们,我得在一旁看着。于是我就哪儿也不敢去,一直在旁边走来走去。”
听到这消息,陈大人不可置信地望着堂下跪着的几人。
“岂有此理!这些证词你们为何不早说!”
当初江桓上门拜访,说是掌握了游逸之的犯罪记录,他才冒着风险与他合作。
当时他还天真地以为,是肖掌柜和游逸之做了亏心事,心里有愧,才逮着他们使劲奚落。
今日一看,自己实在是大错特错...
凭着游家商会的势力,也不知今日之后,他的乌纱帽还能不能保得住。
当下,他的冷汗不住流下,背脊全部湿透。
“大人,已在郑峰家中搜到巨款!”
这时,前去搜查的衙差们上前通报。
“大人,属下在郑峰家中寻得一百五十两,全是五十两的银票。”
“为何在初次搜查的时候找不到?”
“这银票藏在暗格之中,若不是郑峰主动交代,属下确实没找着,请大人恕罪!”
事已至此,陈大人感到真相已经落实得差不多了。
他哭丧着脸,朝游逸之说道:“游少主,您站了许久,要不给您个椅子?”
这态度转变,预示着局势的变化。
“不了。陈大人的椅子,我游某人可不敢乱坐啊。”
游逸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被当众落了面子,陈大人不敢吭声。
为了掩饰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