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非寒伸出手,封住了萧嫣的睡穴。 随后,他修长好看,骨节流畅的手指划过萧嫣的脸颊,勾勒着她脸颊上完美线条。 他低声说:“明明是我亲手做的东西,明明是专门为你做的,此时我却不想你将它佩戴在身上,甚至有些想要将它砸碎。你说,我是不是病了?” 他声音低沉,语言之间带着几分茫然。 然而,安静的少女,并没有给他任何的回应。 慕非寒坐在床榻边上,看了萧嫣许久,才站起来,转身离开了。 萧嫣醒来的时候,并未发现慕非寒曾经来过。 她将慕非寒给她戴上的玉佩放下来,认真地看了好一阵子,才重新戴上,放进衣服里边藏着。 她觉得十分神奇,这样一块小小的双鱼玉佩,竟然真的起了作用,让她可以安然入睡。 她倒是有些好奇,这玉佩是怎么做的。 或许有机会,要找师父问一问。 她不想问慕非寒,是觉得,即便她问慕非寒,慕非寒或许也不会说。 她想着,要去找慕非寒,将昨晚自己可以安然入睡的事情告诉他。 然而,她用过早膳,尚未出门,就看到容清笛匆匆跑了进来。 “萧嫣,我堂兄呢?你把我堂兄弄到哪里去了?”容清笛问道。 萧嫣听了,觉得有些奇怪,反问了一句:“他不在质子府上,能在哪里?” 容清笛听了萧嫣这话,算是明白了,萧嫣其实也不知道堂兄在哪。 她看了一眼周围,压低了声音,小声地朝着萧嫣开口说:“有个人冒充堂兄待在质子府之中,那根本不是堂兄!堂兄他去哪里了?他连你都没有说吗?” 容清笛这次回来后,几乎每次都跑质子府。 今天她一跑过去,就发现了不对劲。 虽然那个人很像堂兄,但是,那人竟然叫她妹妹。 虽然是在不得已的时候喊的一声,她当时甚至还有些飘飘。 但是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那并不是堂兄。 堂兄根本不可能叫她妹妹好的,就算是她做梦,也不可能有这么美好的梦境。 她无比肯定那个人一定是假的。 所以,她才会火急火燎地来找萧嫣。 没想到,萧嫣竟然也不知道堂兄去哪里了。 怎么能这样子呢? 萧嫣想起了慕非寒说过的话,说道:“昨天,慕非寒确实跟我说过,他有事情需要出门一趟!但是,我并不知道他会走这么着急,所以也没有问他要去哪里。” 容清笛十分不满地瞪了一眼萧嫣,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开口说:“你说你怎么能这样子?你怎么能一点都不关心我堂兄?万一他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怎么办呢?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女人。” 萧嫣听了容清笛的话,倒是没有回答。 她低着头,心中有些乱。 她也后悔了,昨天她就应该追问慕非寒要去哪,什么时候去,会不会有危险! 她怎么什么都没有问,就让他离开了呢? 萧嫣微微握紧了拳头,随后走出了门口,朝着守在一旁的天武卫吩咐了一句:“昨天在质子府当值的兄弟回来没有?” 如今,质子府依然是由天武卫盯着。 那人刚刚说了还有一个人没有回来,外边就有人匆匆而来。 “指挥使。”那人抱拳笑着萧嫣行礼,随后低声说,“属下回来换班,一件事情,需要跟指挥使汇报。” 慕非寒听了这话,直接问:“可是关于慕世子的事情?” 那人点点头。 萧嫣立即将他带进了公务间。 她坐下后,才扫了一眼那人:“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那人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一旁亦步亦趋的容清笛,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直接说。 萧嫣很清楚,容清笛更加想知道这件事,于是开口说:“你就直接说好了!” 那人这才开口说:“鉴于前面世子离开,我们却没有察觉的先例,我们最近加强了对世子习惯的研究。我们发现世子习惯有变化的时候,开始搜寻和追随,最后发现世子离开了京城,朝着西边去了。” 我本来想要一路追着去,但是,出城十里后,就被世子甩掉了。 萧嫣听了这话,稍稍抿嘴,最后开口说:“我知道了,这件事,除了我们的人,还有谁知道吗?” 那天武卫听了,忽然抬起头,看向容清笛,眼中满是冷意:“她!” 容清笛感觉浑身一冷,这人说话就说话,看她就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