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傅目光一冷。 就在这一刹那,只见沈婉高高把刀举起,直接刺向自己的小腹。 “婉儿!”大反派眼睛一红,发出一声如恶狼般的嘶吼。 他一把将老太傅推开,颀长的身体跌倒在地,发疯似的向沈婉爬去。 众侍卫见状,手中的弓弩立刻举起,对准了他们的胸膛。 谢慕白却没看他们一眼。 “婉儿,你别吓我。”他一把将小女人抱在怀里,如墨的眸子里隐隐泛起晶莹的泪花。 沈婉并没有说话。 她痛苦地皱着眉头,抬头老太傅看去。 “你这是做什么?”显然,老太傅也愣住了。 “你是我的义父,我们不该对你无礼的。”沈婉凄然一笑,声音虚弱的宛若从地缝里飘出来一般,“况且我也知道了虎符一事,我若死了义父更能心安的。” “如此一来,我也不亏欠于你,也不会负了朋友。” 众流犯们听了,不禁泪如雨下。 老太傅明明不想杀她的,可为了他们,她却毅然选择一起赴死。 这份情义,他们这辈子怕都是无法报答的。 看着从沈婉指缝流下的鲜血,老太傅急的脸都白了:“傻丫头,你这又是何苦呢,义父依你就是了!” “来人,快来人,快给小姐看看啊!” 可现场这些人除了流犯就是侍卫,他们哪里会医术。 大家急的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快把她抱上马车,我给她包扎止血。”谢慕白红着眼睛,发疯似的尖叫道,“然后立刻返回豫州城!” 除了回豫州,似乎别无他法。 老太傅一听,立刻冲身边侍卫吼道:“聋了吗,还不快点把小姐抱到车上!” “如果小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老夫绝对不会饶过你们!” 众侍卫听了,不禁有些无语。 幸好这一刀不是他们刺的,如果是,这老太傅还不得把他们给碎尸万段啊! 他们刚想上前,却见王七已经抢先一步将沈婉抱上了马车,随后又将谢慕白给抱了上去。 “他会包扎吗?”老太傅有些担心的向王七看去。 王七冷冷地盯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这时,胡大海也快速跳上马车,拿起皮鞭便赶车。 于是,一行人再度浩浩荡荡的向豫州城走去。 车厢内。 沈婉躺在谢慕白腿上,双目微阖。 “别装了,起来吧。”谢慕白拿着那柄弹簧刀,颇有兴致地玩着。 在小女人拿出尖刀时,她悄悄冲他使了个眼色。 他清楚地知道,她要演戏了。 可在看到鲜血喷涌而出的一刹那,他还是慌了神。 虽然明知是假,但心却在隐隐作痛。 “你就让我再睡一会儿吧。”沈婉翻了个身,嘴里含糊不清地说。 大反派的腿好舒服,再加上马车的颠簸,困意很快便找上门来。 看着她那甜美的睡颜,谢慕白眼底满满的都是宠溺的神色:“你在这儿睡的倒挺香的,都不知道老太傅派人来询问了几次吧?” 听了这话,沈婉才缓缓睁开眼睛。 “他真的挺疼我的。”她打了个呵欠,一脸疲惫地说,“只不过他有着太多无奈之处罢了。” “说真的,这个义父比亲爹都靠谱。” 拿那渣爹和老太傅相比,这无疑是对老太傅最大的侮辱。 谢慕白将弹簧刀放下,唇角微勾:“其实他也是在演戏。” “你说什么?”沈婉一惊。 谢慕白伸手抚摸着她的长发,冷笑道:“如果他真的想杀这些人,又何必放走赵氏,留下大宝?” “那老狐狸不想杀人,又怕秘密泄露,只能唱一出大戏吓吓那些人了。” “就今天这情形,你觉得那些流犯还敢把虎符一事对外说吗?” 只要不傻,这些劫后余生的流犯们是绝对不敢对外透露半个字的。 沈婉听了,气的直接爬了起来。 她撅起小嘴,不悦地说:“你们为什么都这么聪明,为什么只有我笨?” 看着她那生气的模样,谢慕白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原来聪明也是错啊。 可这又能怪谁呢? 若要怪,那也只能怪爹娘了。 本想再告诉小女人另一件更扎心的事,可一看到她那落寞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