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阴着脸,冷眼向谢慕容看去:“你只要记住,这个男人是你不能招惹的就行了。” 且不说三皇子是谋害镇国公的凶手,就冲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一点,三皇子就绝非良人。 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方便再说什么,便径直离去。 谢慕容碰了一鼻子灰,目光立刻黯淡了下来。 她知道,如今自己是流犯之身,根本不配肖想这么英俊的贵公子。 可她真的很好奇,这个能和五哥相媲美的男人到底是谁。 “那丑女没说错,这男人还真不是你能肖想的!”沈嫣走到她面前,高傲地昂着头,“我劝你最好收了那心思,免得自讨没趣。” 一听这话,谢慕容气的脸都白了。 这女人又算是个什么玩意儿,竟敢对自己这般无礼! 想当初国公府还没出事时,沈嫣这贱人每次见了自己都是笑语盈盈,亲切的不得了。 再看看现在,一副眼珠子恨不能长到天上去的恶心模样。 亏自己当初还支持她和五哥的婚事呢,现在想想自己还真是眼瞎,竟没看出这女人是如此恶毒无耻! “你也收起那心思吧!”谢慕容也不是好惹的,故意气她,“没看到那位公子眼里只有五嫂吗?” “我猜啊,他一定是被五嫂的风姿所深深折服了。” “至于你这种腹内空空的蠢货,人家那种见过世面的贵公子能看得上才怪呢!” 见成功把沈嫣给气了个半死,谢慕容得意地撇了撇嘴,这才追沈婉去了。 沈婉却径直去了沈嫣住的马厩,悄悄在她喝水的木桶加了点东西。 她没在驿站待多久,在谢慕容处稍微坐了一会儿便匆匆返回刘府。 老太傅上了年纪,午饭后便回屋休息了。 听说他睡着了,沈婉这才去了谢慕白房间。 “怎么才回来?”谢慕白替她沏了杯茶,问。 沈婉接过茶,一饮而尽:“那只苍蝇追到驿站去了。“ “我不信,都现在了他还不知道我的身份!“ 谢慕白漆黑的瞳孔一缩,修长的手指死死地捏住了手里的茶杯。 他的手很白,白的几乎和那茶杯溶为一体。 “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阴着脸咬牙切齿地骂道。 沈婉点点头,对此表示赞成:“可不是,我又岂是他可以肖想的!” “你说他若知道你在这里,他会不会趁机动手?“ 这一路上三皇子的人可没消停,如果真的正面遇到,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你以为刘太傅是吃素的?“谢慕白不以为然,冷笑道,”放心吧,他不敢的,至少他不会蠢到在刘府动手!“ 刘太傅是狗皇帝最为敬重的人,如果得罪了他,那就等于断了三皇子的登基之路。 听了这话,沈婉这才勉强松了口气。 “其实他那人倒有点本事。”沈婉想了想,有些好奇的向大反派看去,“我不明白,当初国公府为什么会支持碌碌无为的太子,而不支持他呢?” 如果当初站对了队伍,或许国公府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对于朝堂这些事,她真的不懂。 谢慕白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太子虽然平庸,但为人忠厚老实;三皇子聪明是真,却阴狠狡诈。“ “让这种人掌权,对大魏百姓来说绝对不是件好事。“ 沈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她没那么高的思想觉悟,她只想过着躺着数钱的小日子。 可惜啊,自从遇到这大反派,这愿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小姐在这儿吗?” 突然,外面传来一个焦急的女声。 沈婉听出来了,这是她院里的婆子。 她匆匆走了出来,问,“什么事?” 婆子脸色有些不大好看,毕恭毕敬地说:“太傅醒了,要你立刻去前厅一趟。” 这么快就醒了? 见她脸色不好,沈婉不禁心生疑惑:“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婆子摇摇头。 她并没到前院,是府里的家丁过来传的话。 虽不知道是什么事,但看家丁的神情就知道怕不是什么好事。 “我陪你去吧。“谢慕白闻言,摇着轮椅走了出来。 沈婉想了想,还是摇摇头:“你在这儿等我吧。“ “刘太傅人很好,他不会害我的。“ 见她执意如此,谢慕白也没再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