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凝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觉有人握住了她的手。 那双手很温暖,很熟悉,她倏然睁开眼,果然看到一张熟悉的俊脸。 白雪凝激动得眼泪一涌而出:“御庭,御庭……真的是你吗?” “是我,雪凝,是我……”隆御庭也红了眼眶,低头温柔的亲吻白雪凝的手背。 他的吻缠绵悱恻,让白雪凝心尖直颤。 “御庭,你没事就好,我好担心你。” 白雪凝反手擦去脸上的眼泪,她多想抱抱隆御庭,可是她的腰完全使不上劲儿。 她现在吃喝拉撒都在床上,跟个废人没什么区别。 隆御庭勾了勾唇:“别担心,我没那么容易死,雪凝,你好好养病,等我回来带你走。” 一听这话,白雪凝大惊:“御庭,你今天不带我走吗,我想跟你走,不要丢下我。” 隆御庭摇摇头,正色道:“现在外面很危险,你待在医院最安全,我派了人保护你,你养好身体,到合适的时候,我会来接你。” 他紧紧握着白雪凝的手,强忍着咳嗽,不想让她担心。 “御庭,不要让我等太久。”白雪凝不舍的看着隆御庭,以前觉得别墅是囚笼,现在才发现,那是她和隆御庭的爱巢。 她想回到别墅,和他生活在一起 。 白雪凝又问:“陆炎霆是不是已经死了?你义父同意我们在一起了吗?” 陆炎霆发生车祸的事她听说了,至今没有找到陆炎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白雪凝觉得陆炎霆遭遇的车祸和她当时的车祸一样,都是障眼法,也许陆炎霆已经躲起来了。 她想知道陆炎霆确切的消息。 隆御庭并没有回答白雪凝的问题,俯身在她的眉心烙下一吻:“雪凝,等我。”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就出了病房。 白雪凝看着他的背影,痛苦的伸出手:“御庭……” 掌心还残留了他的温度和味道,他却已经走远。 隆御庭没有回头,出了病房,一口气走出去很远,才用纸巾捂住嘴,剧烈的咳嗽起来。 很快,手中的纸巾就被鲜血染红。 隆御庭并没有把纸巾丢进垃圾桶,而是握紧纸巾进了电梯。 回到别墅,佣人告诉隆御庭,陆炎霆在射击场。 别墅的负一层就有一个射击场。 隆御庭到射击场,看到陆炎霆正在练习设计,弹无虚发,百发百中。 他也走过去,拿起一把枪,打了几下,他的枪法也很准。 陆炎霆取下隔音耳机,目光幽深的看着隆御庭。 隆御庭唇畔噙笑,说:“你枪法不错。” “你 枪法也不错。”陆炎霆越发肯定隆御庭就是队长的儿子,两人射击时,动作和表情都几乎一模一样。 特别是隆御庭的侧脸,和队长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陆炎霆沉声问问:“你义父对你好吗?” “不知道。”隆御庭苦笑了一下:“什么算好,什么算不好?” 陆炎霆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看隆御庭身上的伤,就知道他过得并不好。 飞龙并不是把他当儿子养,而是当杀人工具养。 能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陆炎霆对飞龙的恨,无以复加。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将飞龙碎尸万段,不死不休。 隆御庭放下枪,转身到对面的酒窖,拿出他珍藏的拉菲,倒进醒酒器。 他坐在沙发上,倒了两杯酒。 陆炎霆走过去坐在他对面。 端起了桌上的红酒,轻啜了一口。 隆御庭看到陆炎霆喝他倒的酒,笑了:“你就不怕我在酒里下毒?” “你要毒死我,也不用等到现在。”陆炎霆说完,又喝了一口,酒香浓郁,入口回甘,果味绵长,好酒! 隆御庭也笑了:“我并不想杀你。” “我知道。”陆炎霆无意识的晃动手中的酒杯,猩红的液体在指间流转。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杯中的红酒,脑海中想的都是姜潮汐,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她肯定很担心他吧! 沉默了许久,陆炎霆才开口:“姜潮汐还好吗?” 隆御庭说:“她很好,宋廷越找了催眠师,帮她忘记了痛苦的事,现在在学校正常上课,她甚至都忘了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