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 反倒衬得陆炎霆暴躁又粗鲁。 陆炎霆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走过去,用平和的语气问:“在画画?” 姜潮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不然呢,你以为在干什么?” “别生气,是我误会了。” 陆炎霆好脾气的道歉,姜潮汐的火气也消了不少。 她问:“你不是说今晚在医院陪你妈妈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回来拿几件换洗的衣服。”陆炎霆随便扯了个理由。 姜潮汐根本不相信他:“这边离医院这么远,你来这边拿,还不如去江山赋那边拿,那边也有你的衣服。” 江山赋就是陆炎霆和白雪凝的婚房,他复明之后一直住在那边。 打死陆炎霆也不会承认自己是一路跟着她和宋廷越回来的。 他立刻又说:“还要拿一些别的东西。” “哦。”姜潮汐摆摆手:“那你去拿吧!” 示意他赶紧走,别打扰她们作画的雅兴。 陆炎霆却杵在那里不肯走。 似乎对宋廷越的画很感兴趣。 姜潮汐也不理他,自顾自和宋廷越聊天:“师兄,你隐居的这三年,画技提升了好多,上次师傅还在说,你现在是年轻这一代,身价最高的国画大师了。” 宋廷越淡然一笑:“身价高不高无所谓,我对钱没兴趣。” “师兄,你的境界太高了!” 姜潮汐不由得竖起大拇指。 她就挺喜欢赚钱的。 永远达不到宋廷越的高度。 只有陆炎霆知道,宋廷越确实对钱没兴趣,放着几千亿的家产不继承,整天闲云野鹤,过自己喜欢的生活。 过去三年,他在终南山租了个农家小院,深居简出。 他进山是因为姜潮汐,出山也是因为姜潮汐。 陆炎霆查过,宋廷越进山那天,是他和姜潮汐结婚的日子,而宋廷越出山那天,正好是白雪凝回国。 所有的人和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个脸上总是挂着云淡风轻笑容的男人实际上心机深沉又腹黑。 宋廷越派人破坏白雪凝的演奏会,踩伤白雪凝的手,让他以为是姜潮汐做的,把所有的罪责都怪到姜潮汐身上。 让姜潮汐对他失望。 陆炎霆看着宋廷越,眸色幽暗不见底。 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宋廷越依然是面带微笑,画完一幅画,对陆炎霆说:“这幅画就送给陆先生,预祝陆先生新婚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