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 莫聆风笑道:“正是,可惜风是清风,雪是残雪,寒是尾寒,和宽州的风雪寒不一样。” 邬瑾点头:“的确有冰消雪融之意境。” 莫聆风笑了一声,忽然起身,脱去石榴红披风,露出里面金项圈和银红色长衫,自腰间荷包中掏出埙,放在嘴边,鼓气一吹—— 众人只听“呜”的一声,一股朔风穿云透日,顷刻间便是雪满太行,长河冰冻。.. 只此一声,琴声已完全被压了下去,伶人手上骤然一滞,想改调伴上埙声,才刚拨弦,琴弦竟是“铮”一声断了。 整个将军府,都只剩下了埙声。 埙声浊而喧喧然,让人忽然坠入冰天雪地之中,其声越是急促,便越有碎金裂石之力。 曲调依旧,其情却已大变,甚至让生活在太平盛世中人有了恐惧之感,感觉风也成了肃杀之风。 疾风自前方呼啸而来,以此伴和埙声,邬瑾官袍如同翅膀一般向后飞舞,桌案上摆放的菊花、木芙蓉随之而动。 他鼻尖仿佛闻到了宽州的气味。 铁马、冰河、疾风、劲草、白鹰,埙。 一曲过后,他大梦初醒,莫聆风收起埙,走至茶炉边,拎起茶壶,回来坐下,正要倒水,邬瑾自然而然接过茶壶,倒上一盏茶。 埙声让他们忘记了周围还有无数双眼睛,无数只耳朵,立着、竖着,不错过他们的一举一动。 邬瑾反应过来时,已经给莫聆风倒好了茶。 他压下身体里鼓荡的声音,走过去放下茶壶,笑道:“陛下今日还说我与将军是旧相识,我却不知将军埙声已经进益至此,看来旧相识,转眼便成陌生人了。” 莫聆风喝一口茶:“今日我亦是昨日我,明日身依旧是此日身。” 心如磐石,身似蒲苇。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