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泰山往嘴里塞了一筷子鸭肉,吐出许多细细碎碎的骨头,放下筷子,五味陈杂地叹了口气:“我家老三和他要好,你知道我们家老三,不成器,比不上你们家景——” 他险些说错,幸而及时改正:“——华,老三一贯的是能出幺蛾子,这么大个人了,还时常在地上撒泼打滚,若是他回来知道我没帮邬瑾,岂不是又要闹。” 他夹了个鸭掌:“运生,别和孩子们一般见识。” 而邬瑾还端着酒杯,举在王知州跟前。 王知州看着这杯酒,心胸无论如何都宽大不起来,狭窄的针插不进,勉强做出一个宽宏大量的微笑,揶揄道:“多大的人了,还是孩子呢。” 程泰山“噗噗噗”往桌上扫射鸭骨头:“咱们老嘛,在咱们跟前,可不是个孩子?” 王运生从邬瑾手中接过酒杯,上下打量邬瑾,眼睛里所看到的这书生,套着一个恭谨谦让的壳子,看似温润如玉,与世无争,内里实则是浓墨重彩,刀枪林立,完全不能触碰。 端着酒杯,他冷笑一声,随后将手一扬,把杯中美酒悉数泼到了邬瑾身上。 将酒杯用力顿在桌上,他一拢鹤氅,往外走,和邬瑾擦肩而过时,停住脚步,看向邬瑾濡湿的鬓发:“一个佃农,不要以为在一倾肥田里种了几日庄稼,就以为这肥田是你的,劳心劳力,最后也是为他人做嫁衣。” 说罢,他连程泰山也不看,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本章完)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