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的人正是墨淮南,他的面前还跪着一个女人,正在狼狈地抽泣着。 墨淮南眼底的狠厉还未来得及收回,就见池归领着一大群人闯了进来,目光更是冰冷。 “你们居然才找到这里,如果瑾欢指望你们来救,恐怕早就凶多吉少了。” 此时的墨淮南脸上阴云密布,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像是一头嗜血的孤狼,周身的戾气让人喉咙发紧。 池归垂在身侧的拳头捏紧,“你快又如何,不是照样扑了个空?我只关心沐沐的安全,不像你,连这种紧要关头都执着于毫无意义的风凉话。” “好一个关心她的安全!”墨淮南眉头一压,面色凌厉骇人。 “我只离开了十几分钟,瑾欢就不见了,你们就是这么保护她的安全的?!” 墨淮南起身大步走到顾南捷的面前,眸底是偏执的浓黑色。 “你明知最近马克盯得紧,却只顾着和你的小情人谈情说爱,连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顾南捷的胸口剧烈起伏,怒气冲冲地瞪着墨淮南,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现在比任何人都要 后悔,如果他今晚陪在沐沐身边,一定不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 站在他身边的唐笑笑浑身一颤,紧接着红着眼眶低下了头,将下唇咬得发白。 顾南霆冷冷地睨着墨淮南,“如果你有新的线索就说出来,否则就不要浪费时间,我们不是来听你发牢骚的。” 墨淮南深深地凝了顾南霆一眼,转身回到沙发上坐下,用鞋尖抬起地上那女人的下巴。 “我需要一个解释。” 沈千歌已经被眼前这样的阵仗吓破了胆,浑身不受控制地发着抖,又惊又怕地抬头望着墨淮南。 “我、我只知道这一个地方,我真的猜不到他在哪儿……淮南哥,求求你,饶了我吧……” 沈千歌一边说着,眼神却在四下里乱瞟,明摆着是心虚的样子。 “冥顽不灵。” 墨淮南的眸中一阵黑雾翻涌,遂即招了一下手。两名身材健壮的大汉一左一右走近,一边一个架住了沈千歌的两条胳膊。 林霄从一旁拿过一根针管,慢悠悠地排出里面多余的空气,淡绿色的诡异液体滴落在地毯上,一瞬间又不见了踪影。 “ 这是一种特殊的药剂,别名‘听话水’,只要是被注射了它的人,不管心怀什么秘密,都会老老实实地交代出来。” 林霄的表情冷漠得有些残忍,“不过它有一个不可避免的后遗症,那就是注射过的人,都会智力受损,变成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傻子。” “沈小姐既然不肯说实话,我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了。” 沈千歌看着林霄手里的针管,难以抑制地吞了下口水,惊骇地往后缩。 她伸手抓住墨淮南的裤腿,疯狂地摇头求饶。 “淮南哥,你不能这样对我!看在我小时候救过你一命的份上,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不想变成傻子!” 沈千歌的求饶并没有让墨淮南心软。 “你放心,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我会帮你找全世界最好的护工,保你余生过得舒服。” 墨淮南嘴上说着“舒服”二字,可入了沈千歌的耳朵,却是最残忍最恐怖的字眼。 求生的本能让沈千歌突然来了力气,她猛地站起来,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逃向了客厅的右边。 “都别动!谁敢 再乱动一下,我就杀了她!” 沈千歌歇斯底里地嘶吼着,而她手里攥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正紧紧地抵在唐笑笑雪白的脖颈上。 程叔一把摸向腰间,沈千歌竟是趁机抽走了他的匕首! 顾南捷的瞳孔剧烈收缩,“你敢!” “到现在这样的地步,我还有什么不敢的!”沈千歌披散着头发,像疯子一样大吼着。 “沐瑾欢那个该死的贱人,让我锒铛入狱还不够,竟然死到临头了也要害我一遭!” 沈千歌的情绪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她本来就该死!你们为什么还要来折磨我?!” “她就该受尽凌辱,被马克碎尸万段!” 这段日子,沈千歌在拘留所不见天日,每一分每一秒都活在绝望中,没有一个人愿意救她。 现在沐瑾欢失踪了,墨淮南他们竟出动所有的力量,把A市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她。凭什么? 凭什么沐瑾欢可以获得万千宠爱,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