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长老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凤溪。
他握成拳头的手显露了内心的紧张和忐忑。
不是他不淡定,关键是淡定不了啊!
如此逆天资质的徒弟,几万年都未必出一个,他要不赶紧把握住,将来哭都没地方哭去!
这么说吧,要是凤溪不同意给他当徒弟,他死的那天都闭不上眼睛!
凤溪心里叹气。
好像放水放少了!
唉!
她这么卖力的藏拙还是被死长老慧眼识珠了
人太优秀了也不好,这光芒啊藏都藏不住。
死长老也是,你想收我做徒弟就收呗,许诺这么多好东西做什么?就像我贪财似的!
还有那个陶双林,掐死他有什么用?还不如弄头猪杀来吃!
心里一边想着一边麻利的跪在了地上:
“师父!徒儿什么都不要,只想跟着您好好学本事,将来好好孝顺您!”
死长老乐得都起死回生了!
一双老手颤抖的扶起了凤溪:
“好孩子,好孩子,就算你不要,师父也给你!
师父就你一个宝贝徒弟,师父的就是你的!
你等着,师父这就让人张罗你的拜师大典,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宝贝徒弟,看谁还敢招惹你?!”
凤溪眼圈顿时红了。
“师父,您对我的爱护之心我都懂,但是我爷爷当初肯定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琅隐渊的人都不太待见我。
再过两个月我就要被撵出去了,没必要兴师动众举办拜师大典。”
死长老冷笑:“我的徒弟谁敢撵出去?!要是逼急了,为师和你一起走!”
凤溪摇头:“师父,您说的这都是气话。
您和我详细说说我爷爷当初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这么招人恨?斩寰海是不是和他有关系?”
凤溪一边说着一边搬过来一把椅子,还给死长老倒了一杯茶。
死长老确实有点渴了,喝了一盏茶,这才说道:
“血噬寰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就算我们也只知道皮毛而己,毕竟年头有些多了。
听闻血噬寰当年惊才绝艳,可以说冠绝整个琅隐渊。
无论是修炼、炼丹、炼器还是阵法等等都十分精通。
但是,他这人狂傲、自大、恣意妄为,违反岛规的事情举不胜数,是执法堂的常客。
就你们天枢峰执法堂门前的那棵歪脖树就是他栽的,还大言不惭的说,树干是首的还是歪的都能长成参天大树。
言外之意就是不应该用规矩束缚他。”
凤溪心想,真是我亲爷爷啊!
我们爷俩都对歪脖树情有独钟!
死长老继续说道:
“他平常惹些祸事也就算了,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把护岛大阵弄出来个窟窿,导致海水倒灌。
即便精心修补,每个月的初一还是会有海水流进来。
所以,那条河就被命名斩寰海了。
血噬寰因为惹了众怒被杖责两百,撵出了琅隐渊,永世不得踏入琅隐渊一步。”
凤溪疑惑道:“我爷爷惹下这等滔天祸事,就受了这么点惩罚?”
死长老摇头:“是啊,我也觉得不太正常,但这是听人说的,没准也是以讹传讹。
对了,你知道为什么七位峰主都不愿意收你们兄妹吗?
除了血噬寰的名声不好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这两枚琅隐令牌是他临走的时候顺走的。”
凤溪:“……”
顺走?
不就是偷吗?!
她原本觉得琅隐渊办事太不地道,现在倒是觉得人家琅隐渊很君子。
对待他们这两个偷儿的后代,没首接打出去就不错了。
凤溪觉得血噬寰墓碑上的铭文不用改了,他罪有应得!他活该!
不过,她觉得这里面肯定还有隐情。
她冷不丁想到了柴老头,就问死长老:
“师父,您知道天权峰的那个柴老头吗?”
死长老撇了撇嘴:“当然知道!奸懒馋滑,他占全了!对了,还是个老废物!
炼器阁也就是看在他师父的面上才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不然早就降为杂役了。”
凤溪好奇的问道:“他师父是谁啊?”
“上一任炼器阁的阁主,早就己经过世了。
秦阁主的几个徒弟里面,只有他这个小徒弟不成器,另外几个都己经是岛内的长老了,大徒弟还成了天权峰的峰主。”
凤溪听懂了,柴老头是个团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