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妤娴让人把保济堂里的几道招牌菜全都端上来,一一向洛辛树介绍着。 洛辛树也饶有兴趣地向乔妤娴打听保济堂的菜品和经营模式,但是聊着聊着,乔妤娴发现这位洛先生似乎对保济堂的经营模式更加感兴趣。 “先生,您今天不只是单纯来吃饭的吧?”乔妤娴干脆开门见山问道:“我看您的心思可不在这些药膳上。” 闻言,洛辛树笑了起来,他也不遮掩了,坦白道:“还是被女士发现了。” “是这样的,我这次来,其实是想跟贵店谈一笔生意,请问您是保济堂的老板宁清女士吗?” 闻言,乔妤娴心下了然。 原来是来谈合作的,难怪他一直在问经营模式,搞得她还以为是竞争对手来探底儿的呢! 乔妤娴松了一口气,但又有些遗憾,“先生,真是不巧了,清清她刚坐上去京市的车,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但凡这男人早一天到,或者清清晚一天走,他们俩都不至于错过。 而洛辛树还真跟乔妤娴想到一处去了,他叹道:“原来如此,看来是我来得不巧。” 顿了顿,洛辛树又问道:“那我能冒昧地问一句, 您是宁清女士的什么人吗?” “我是她的婆婆,她跟我儿子一起去京市了。”乔妤娴抱歉地笑笑,“虽然我是她婆婆,但是谈合作这么大的事我不能替她做主,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洛辛树嘴上这样说着,但心里还是有些遗憾的。 不过他遗憾的并不是合作谈不成这件事,而是乔妤娴有儿子这件事。 有儿子那就证明她已经结婚了,也证明自己再无半点机会。 他不由得在心中暗自叹息:这样的佳人,他居然就这么错过了,简直是太遗憾了! 他心下百转,面上却不显,吃完药膳后,客客气气地付了钱,还给乔妤娴留下了一张名片。 “女士,这是我的名片。如果宁清女士回来了,还请您替我转达。” “没问题。”乔妤娴接过名片,把人送了出去。 回来的时候,突然看见店员桃子正一脸八卦地看着她,“乔姨,我怎么觉得这位先生……对你有点意思呢?” 闻言,乔妤娴惊得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她哭笑不得地点了点桃子的额头,嗔道:“你这孩子,现在都敢拿我来开玩笑了!” “小心清清回来之后,我跟 她告状,让她把你的奖金全部扣光,看你还拿什么去买糖!” 桃子喜欢吃糖,这是整个保济堂都知道的事,就连乔妤娴都有所耳闻。 果然,一听这话,小姑娘赶紧挽住乔妤娴的胳膊,嘴巴一瘪就开始撒娇,“我错了!乔姨,我真的错了!” “好啦好啦!”乔妤娴也不是真跟一个小姑娘计较,她伸出指头,在虚空种点了点桃子,道:“以后可不许拿乔姨来开玩笑了!” “好嘞!”桃子拍着胸脯应下,结果下一秒她又说道:“但是,乔姨啊,我真的没有拿你开玩笑的意思。” “你没有发现,当你说你是清清姐的婆婆的时候,那位先生眼睛都暗下来了吗?” “后来不管你说什么,他都有点心不在焉的,好像很遗憾的样子。” 闻言,乔妤娴无奈地笑了笑,“他估计是因为没能跟清清谈成合作,所以才遗憾的吧。” “我都这个年纪了,徐娘半老的,怎么可能会有人看上我呢?” “你这小姑娘,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两人说说笑笑地进了保济堂,乔妤娴本想把洛辛树给她的名片放到二楼去;后来又怕人多眼杂的,回 头再给弄丢了。 想了想,还是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另一边,战初尧和宁清平安到达京市。 车子驶进京市市中心的时候,战砚南就拉着他妈妈兴致勃勃地说这说那,还说要带宁清去参观博物馆。 难得见儿子这么高兴,宁清自然是通通答应了下来。 车子径直驶到了沈家别墅前,沈昌平和韩月萍已经带着沈家三兄弟在门口等着了 他们一家人半个月前就回到了京市,今儿个是特地守在家里,等女儿女婿,还有外孙的。 车子一停下来,战砚南就欢呼着跑下了车,“外公!外婆!” “砚南!快来!让外公抱抱!” 沈昌平高高兴兴地把他的大孙子抱起来,像个老顽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