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个月前,我们寨子有个人大晚上的冒雨来找我,说是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的,让我给他开点药。” “我给他看了,确实是常见的肠胃炎,就给他开了点草药,让他回去煎着吃。” “可是……可是谁知道,那人第二天就死了!”说到这里,李小琴深吸了口气,脸上带了几分惋惜,“那是个年轻人,刚娶了媳妇儿,结果就不明不白地死了。” 接下来的事宁清不用想也能猜到了,“他的家里人说是吃了你的药才死的?” “没错。”李小琴无奈极了,“我自小跟着我爷爷学习医术,十二岁就能给村里人看诊抓药了。一个寻常的肠胃炎,又怎么可能把人治死?” “是不是他误食了别的东西?”宁清微蹙着眉,提出了自己的猜想,“又或者是他没遵医嘱?” “都不是。”说到这里,李小琴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当时,这件事在村子里闹得沸沸扬扬的,我不服气,就央着阿哥带我去看看那人的尸体。” “我阿哥拗不过,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带着我潜入他家的灵堂。” 李小琴抿了抿唇,一双秀气的眉毛紧紧地皱了起来,“我翻看了那人的尸体,发现他后脑勺上鼓了一个巨 大的包。” “所以,我当时就报警了,公安同志也证实是外伤置死的,可哪家人却说是我怕事情败露,杀了人!” 我虽然气愤,但也知道寨子里的人本就愚昧,只拿出证据对峙,最后公安定论是死者夜路摔死的!” 李小琴说到这,左手握拳,狠狠地锤了桌子一下,咬牙切齿地说道:“可我哥说,那人从我这里拿完药回去的时候,碰巧在路上遇到了黑家的人!” “我们家人瞬间明白这么回事了,黑家就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强盗!” 宁清听听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是这家人做的?” “对!” “黑家盯上了阿爸的族长位置,让他那个败家儿子来接近我,对我死缠烂打的;我几次三番躲了过去,没想到他们还是不肯善罢甘休!” “可他们不知道。”李小琴嗤笑一声,面上带了几分讽刺,“我每次给人看病,都有留底方的习惯,所以那家人也奈何不了我。但黑家却死命地鼓动那家人来我家闹事,还说只要闹得够狠,我阿爸就包庇不了我。” “后来,我阿爸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托人给我找了个进修班的名额,一来让我好好学习,二来也是避避风头。” “可是谁知道 这件事会被周琪听了去?!”一提起周琪,李小琴就跟吃了只苍蝇一样,感到无比的恶心。 “我那天就是打电话跟家里报平安,无意中提起此事,居然会被这种蛇蝎心肠的小人拿去做文章!” 提起周琪,宁清也是生气得不行,“我还以为她回村了,没想到她的心思歹毒成这样!”她说到这里,又急切的道: “小琴,你有没有什么能证明自己清白的东西?” “如果有的话,我去帮你弄,也好早点把你给接出来。” 李小琴想了想,说:“清清,你帮我个帮,给我阿爸打个电话,可以吗?” “之前当地的派出所也来查过这件事,他们能证明我是无辜的;只要让我阿爸去那里打份证明就行了。” “你放心。”宁清点了点头,神情郑重地把这件事答应了下来,“待会儿我出去后就去给你阿爸打电话,让他尽快把证明送过来。” “要是还不行的话,我再想办法救你,绝对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李小琴感激地冲着宁清笑笑,两人又说了几句话,眼看着探监时间快到了,宁清这才离开审讯室。 她刚走出探监室,迎面而来的就是急匆匆赶过来的战初尧。 “媳妇儿,你没事吧?” 宁清摇头,就把纸条递给战初尧,“老公,你来的正好,我没事,小琴这边有点麻烦。” 战初尧接过纸条,“到底怎么回事?” 宁清把事情的原委跟战初尧讲了一遍,战初尧听到是周琪搞定事儿,眉头一皱,目光微冷,“我还以为她回村了,没想到她这么能折腾!” 他看着了手里号码,对宁清道:“媳妇儿,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男人说完就跑没影了。 宁清知道他是去打电话,也没多说,正好,林警官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林公安,我同学刚才将事情和我说了,我老公已经去帮忙取证了,请您这边不要为难她。” 林警官点了点头,说:“宁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