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宁清还有些反应不过来,那些人怎么就突然换了口风呢? 尤其是李浣兰,上次在公安局时候那趾高气扬的样子,现在她还记忆犹新,这才过了几天,就跪着道歉了? 宁清心里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想不明白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难不成是俞健宁帮的忙?她记得李浣兰老公就是制药厂的什么主任?! 对! 一定是这样! 下次见面一定要好好感谢一下俞健宁。 路上,宁清在思考,是买点礼物呢?还是自己做点东西? 宁清刚到家门口,就看到大门敞开着,心想着战初尧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老公,你怎么回来了?” 边说,她边往院子里走,没看到镰刀也没看到战初尧的影子,她脚下的步子一顿,难不成又遭贼了? 眼神落 在了被打落在地的锁上面。 还有锁旁边的锤子。 宁清脸色一变,顺手拿起一根木棍,给自己壮胆。 随即,又弓着身子,用木棍轻轻翘起一个角,瞅了一下确实没有人。 她把木棍收回来,掀开帘子从堂屋又进了里屋。 一进门,就看到炕上躺着一个人,看身形绝对不是战初尧,她拿起手中的棍子就打了上去。 被打的那人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啊——谁打老子?!” “宁清!你这个杂种,敢打你老子!” 听到“小偷”喊自己的名字,宁清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睁开眼一看,果不其然。 “宁建安!你在我家干什么?” “你以为我想来呢?” 宁建安一把抢过宁清手里的棍子,扔在地上,“还敢打老子,你也不怕遭了天谴!” “哼,你卖女 儿都不怕,我还怕什么?” 宁清根本不惧他,站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宁建安,“赶紧从我家滚出去!” “我是你老子。”宁建安已经习惯宁清的态度,更何况他也根本不在乎宁清好不好, “我是来要钱的。” “要钱?你可真不要你的老脸。”宁清嘲笑地看着宁建安,想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我还是那句话,没钱!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呵呵,宁清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多少钱?”宁建安抬起头,眼神凶狠地看着宁清,就像是狼看到猎物一样,“我还是那句话,你给我1000块养老钱,我就再也不来打扰你。” “你如果不要的话,我就写大字报贴在村里每个巷子口,让大家指着你的脊梁骨骂,我看你到时候还怎么有脸待下去!” 宁清嗤笑一声,“你去 写吧,我无所谓。” “你要是不写,我去写,把你卖女赌博的事情好好宣传一下,让所有人评评理。” “你……你……你……”宁建安指着宁清怒目圆睁,他没想到宁清也这么不要脸,嘴里出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你就不怕被人骂吗?” “我怕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我都是跟你学的。” “宁清,你以为老子在监狱那么久,是享福去了?”宁建业“啪”的一声,拍了一下炕,站到地上,无形之中给了宁清不小的压力,“老子受的那些罪,可不是白受的,一千块,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好。”宁清点点头,似乎真的妥协了。 “算是识相!” “我还没说完。”宁清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想要从我这里拿到钱,你先把偷的那块表还回来。” “不 然,其他的事情都免谈,更不要说给你钱了。” “至于你和所谓那什么狗哥的事情,我也就不揭发你了,否则你还得回到监狱里去。” 一提起监狱,宁建安的脑海里就想起了一些恐怖的画面,他身子颤抖了一下,但表情却是无所畏惧的样子。 他心里安慰自己,宁清既然把他从监狱里捞出来,那就说明周永新给她压力了,毕竟村里谁敢不给村长面子。 更何况他都出来了,宁清想把他再送进去,也不太可能了。 狗哥的事情向来做得隐秘,宁清一个村妇,怎么可能知道? “别废话,我只给你一天的时间。”宁建安站在门口,准备离开,走到门口顿了一下又回头和宁清说道,“如果一天之内你不把钱给我送到,给老子小心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