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就没感情了?抛开感情不谈,只论利弊,他留下才是最明智的,他清楚,韩钧回头想想,也能明白,眼下绝不是小鱼暴露身份的时机,蛰伏起来,慢慢壮大才是对的。”
顾欢喜松了口气,“明天搬完家,问一下小鱼的意思。”
许怀义毫无负担的应下。
翌日,顾欢喜早早就起来了,在车里简单洗漱了一番,先去了后院,看了下玉米的长势,还有辣椒和西红柿,已经有一巴掌高了,枝叶都精精神神的,不枉她每天亲自伺弄。
不过这一搬家,她就顾不上了,只得交给旁人去定期除草浇水。
从后院出来,她又去了趟豆腐坊,有徐村长盯着,她没啥不放心的,只跟刘修文交接了一下,以后不用每天看账本了,一月报一次便可。
至于庄子上怎么安排,等着许怀义来了后,自有他去交代。
吃过早饭,顾欢喜便让卫良将行李装车,能带走的无非就是衣物之类的,还有些常用的物件,最贵重的当属那一箱一箱的书。
忙活完,许怀义也来接人了,他从城里又雇了两辆马车,离开之前,徐村长,许大伯等相熟的人都来送行,围着他说这说那,依依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顾欢喜是不擅长应对这种场面的,此刻倒是庆幸古代女人不用抛头露面了,正适合她这种社恐患者。
等到许怀义终于告别了一众人,上了马车,已经是小半时辰之后了。
顾欢喜给他倒了杯茶水,打趣道,“润润嗓子吧,说了那么多话呢。”
许怀义嘿嘿笑着接过去,毫不谦虚的道,“没办法,谁叫人缘太好呢,都舍不得我走,恨不能把我绑在这湖田村里一辈子才好。”
顾欢喜被他的厚脸皮整的无语,故意拆台,“人家那是舍不得你吗?是怕以后从你身上再也捞不到好处,人家稀罕的是银子,是庇护,你就是个工具人罢了,少自作多情。”
许怀义半点没受打击,“那也是我有本事呐,再说,无缘无故的稀罕,我还承受不来呢,这样明明白白的舍不得,才叫人放心踏实。”
顾欢喜辩不过他,翻了个白眼,“就你歪理多。”
许怀义得意的道,“你就嫉妒吧。”
顾欢喜被他气笑,还要怼回去,见闺女笑眯眯的盯着她看,像等着啥乐子一样,顿时吵不下去了,好笑又好气的弹了她额头一下,“你个小人精儿。”
连爹娘的笑话都看。
阿鲤咯咯笑起来,眉眼弯弯,跟个小太阳似的,让人看的心头又暖又软,忍不住跟着她扬起嘴角。
见状,许怀义立刻稀罕的将人抱进自己怀里,心肝宝贝的一通肉麻的叫。
顾欢喜受不了的直搓手臂。
顾小鱼也消化不良的木着脸,可他又阻止不了,只能转移注意力,“娘,以后,是不是江先生会一直住在咱们新家?”
这次离开,江庸也跟着一起走的,马车就在后面。
顾欢喜道,“以后的事说不准,目前是这样安排的,你也知道江先生的身份比较特殊,等他回了京城,消息一旦传出,很可能会有什么变故,不过决定权在江先生,咱们顺其自然就好。”
顾小鱼“嗯”了声,忍不住又问,“娘,您用了什么办法,说服的江先生跟我们住在一起的?”
顾欢喜笑笑,“别多想,娘没付出什么代价,就是送了一本手抄书而已,算不得什么报酬,主要还是江先生自己愿意,动了回京的念头,他又喜欢你,住在学生家里,让你奉养照顾,天经地义。”
顾小鱼半信半疑。
顾欢喜揉揉他脑袋,“真的,娘还能骗你不成?你且安心跟他学习就是,不过,最好还是要有集体生活……”
顾小鱼问,“您是让儿子再去书院上学吗?”
“你愿意吗?”
“合适吗?”
许怀义接过话去,“有啥不合适的?你担心的那些不会发生,只要你自己别露怯就行,你现在的容貌跟之前比变了不少,再有你娘教你的化妆术,保管你亲舅舅见了都认不出来!”
顾小鱼,“……”
好端端的,替舅舅做什么?还是用这么酸的语气。
他神色古怪,许怀义懊悔不已,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瞧这醋劲大的吆,简直没眼看,跌份儿。
顾欢喜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幼不幼稚啊,跟韩钧较什么劲儿?
许怀义讪讪的找补,“呵呵,开个玩笑,那啥,回头爹带你去白鹿书院报名,永琰就在那儿读书,你去了,正好能做个伴,白鹿书院,还是你师兄开的呢,在这京城,名声仅次于国子监,教学质量肯定没问题,白天你去上学,晚上回来,或是休息日,再跟着江先生学习。”
顾小鱼还有些迟疑。
许怀义又道,“别觉得去书院是浪费时间,那儿的先生授课是不如江先生厉害,速度也慢,跟不上你的节奏,但上学不是只为了学习啊,还有结识朋友,拓展人脉圈子,总之,人是群居动物,关在家里闭门造车是不可取的,尤其你还小,更得多出去走走看看,多接触一些人和事儿,甭管好的坏的,对你而言,都是成长路上必不可少的。”
顾小鱼终于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