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基地门口绕了个弯,驶进了距离基地两条街的酒店地下室,下车时候许维把钥匙扔给傅庭洲:“提前订房了吗?” 傅庭洲:“订了。” 他的秘书不止一个,能为他省很多事。 “走吧。”许维走进电梯。 两人先去前台登记,拿了房卡,再一起上楼。 套房平时没什么人住,订房还算简单,许维一进去先换鞋,然后去卫生间洗脸。 傅庭洲则是脱下西装外套,取下领带。 当许维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正仰头喝水的傅庭洲。 ——许维得承认,他人生头一次觉得一个男人性|感。 傅庭洲平时穿着西装的时候总显得严肃,甚至还有些肃穆,可此时他的头发因为长时间的奔波而车辆行驶路上吹进来的风而散开,蓬松又略显凌乱的垂在耳侧。 他解开了衬衣的纽扣和袖扣,许维能看到他的锁骨和小臂上的肌肉,薄薄的一层衬衣贴着他的身体,堆叠的褶皱,流畅的线条。 当许维的目光下移,他看到的是傅庭洲的腰。 很窄,但不缺乏力量感。 当傅庭洲放下水瓶,寻着声音朝他看来,头发因他的动作微微飘荡,遮住他的侧脸时,许维难以抑制的打了个哆嗦。 光听说过美色惑人。 没想到男色也是色。 许维清了清嗓子,开口的时候声音依旧有些沙哑:“你累了吧?我先走了,你休息吧。” 他觉得他该走了。 不该留下来。 不该在这个时候留下来。 “等等。”傅庭洲叫住了他。 许维转头看向他,故作平淡的看着傅庭洲。 傅庭洲朝他走来。 许维克制着推门而出的冲动。 傅庭洲在距离他两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他微笑着看着许维,表情温和而真诚,他嘴唇微张:“还没恭喜……” 他的话被许维堵在了唇边。 许维吻了上去——不知道是因为今晚的月色太好,而是在缠绕的酒气里待得太久,他的大脑被冲动俘获,在瞬间失去了理性。 他的手放在傅庭洲的脸颊上,然后顺着下滑,摸到了傅庭洲的下巴,仿佛他能透过傅庭洲的皮肉触及到他的骨头,触及到他更深处的灵魂。 傅庭洲在短暂的滞怔后朝许维倾身,他一只手抓住了许维的后脑,像捕食的野兽在瞬间咬住了猎物的后颈。 经过漫长的等待,猎物终于扑进了他的怀里。 而野兽只需要咬下去,刺穿他的皮肤,咬断他的骨头,舔舐他的血肉,就能永远得到他。 傅庭洲的另一只手抱住许维的腰。 和他想象力一样的手感。 他是柔顺的,任许维索求,只在许维因为他的柔顺烦躁时给予回应,直到许维的动作慢下来,直到许维有了退意,他 才露出真面目。 他将对方整个吞了下去。 在对方进攻时他安静的承受,包容。 而在对方想要退缩时,他却近乎凶狠的进攻—— 短暂的得到不是目的。 他放在许维腰上的手收回来,抓紧了许维的手腕,指尖几乎要陷进许维的肉里。 许维的呜咽被他吞吃下腹。 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许维在这一刻丧失了一切对外的感官,他只能听见傅庭洲的呼吸声,心跳声,只能感受傅庭洲的温度。 许维甚至觉得自己要死了。 他喘不过气来,甚至无法夺回自己。 他像是如婴儿般站在深渊边,被深渊引|诱,于是他迈开了腿,主动跳了下去。 然后被深渊下漆黑的一切吞噬。 疼痛和快乐纠缠,反抗与沉沦相伴。 他的眼皮微颤,睫毛上下抖动,终于在他快要溺水的时候,深渊放过了他。 许维大口的喘气。 他晕眩的靠到墙上,却又立刻被对面的人扯到怀里。 “恭喜你。”男人低下头,温柔的亲吻他的唇角,“一号种子。” 许维闭上眼睛,他像是刚跑完三千米,额头已经溢出了汗珠,他说话的时候胸膛微微震动,用一种无奈的语气说:“种子都要发芽了。” 男人偏过头,轻咬他柔软的耳垂:“要留下吗?” 许维仰起头,他看着天花板,柔和的暖光灯让他眯起眼睛:“不了。” 许维侧头靠在男人的肩膀上:“世界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