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上的舞蹈每年都是这些东西,来回来的也无甚新意。”顾慎言一边给乔月烟夹菜,一边贴着她的耳朵悄悄抱怨道:“难为你看了五年了,还没看够。” 乔月烟用帕子抿抿嘴,笑着道:“即便没有新意,可也是舞姬们辛辛苦苦准备的,就算没了新意,也是有着对你的敬意的。” “若是在民间舞坊里,人家贵客有的都能一掷千金为美人一舞,你一个看客,一分银子不花,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顾慎言哑然,“乔儿说的是,可能在御前献舞,是多少人求不来的福气。” 乔月烟瞥了眼顾慎言,“你也知道是御前,为的不过是你皇上这个身份,你莫不是真以为是为着你这个人吧。” “若你是穷苦人家出身,就算你再有能力,也无人愿意看你一眼。” “可出身就在了高位,就算是条狗,都可以,说不定,一条狗比某些人更好的做皇帝呢,毕竟狗不会胡乱的治理国家,可人却会。” “有的人,一但尝试了权利的滋味,就变得不是人了。” 身后的玉和这几年已经被瑞安皇贵妃时不时的语出惊人给听得麻木了,这次同样。 顾慎言无奈的道:“好了,我不过是抱怨了一句,你瞧你这张嘴,有十句在等着我。” “……”乔月烟。 “就是有时候看你成不顺眼了,你说什么我都想呛一呛你,没别的意思,主要就是我乐意。” 顾慎言:“……” 行吧,还能怎么样,自己选的人,就算是嘴硬也没办法啊。 下面。 安如锦的目光先是在南高国的座位上停留了一瞬间,与薛浅相视一笑,知道她与顾姿两人在那边过得挺好,便放下心来,与薛浅点点头,就算示意了。 她其实本来就不担心薛浅与顾姿两人,若是天启两位皇家贵女下嫁南高国还要被欺辱,那不是她们的错,而是她们天启这些将军,这些朝臣,乃至于顾慎言的错才是。 是他们没有打服了那些周边小国,才叫他们敢挑衅天启国威,敢欺辱她们的皇家贵人。 好在她们还是尽职尽责的,和金国的一仗,不仅打出了天启的国威,又再次的震慑了周边的小国,要不为什么这次这么多国家派了他们国的重要人过来参加万寿节。 要知道,以前先皇的万寿节时,来的人仅仅是些鸿胪寺就能对接的小官员罢了,那时先皇的万寿节还不是在年前。 年前啊,谁不想在自己国家过年,可他们不敢对天启不敬,南高国太子,金国二皇子,侯元国大皇子……所以他们不得不来。 金国,想到金国,安如锦下意识看向顾恪宏的方向,金国太子就坐在顾恪宏身边。 顾恪宏与金国的恩怨她心里清楚 ,而顾恪宏对金国太子的态度,安如锦心里有些拿不准。 她都能接受薛浅与顾姿,自然可以理解顾恪宏与金国太子,可所有人都明白,金国太子是被迫困在顾恪宏身边的。 他对顾恪宏若是以前还有几分兄弟情,可经过这么多事情,又明白顾恪宏根本不是金国人,而是安定长公主与身边侍卫的孩子,他是金国太子,怎么能忍得下这种耻辱。 顾恪宏的存在,令整个金国皇室蒙羞,被戏耍了这么多年,皇家威严碎了一地,心里该有多震怒。 又何况,他堂堂太子之尊,雌伏于男人身下,他若是还能喜欢上顾恪宏,那不仅是对不起金国,更对不起他太子这个身份。 看着金国太子在这种情况下,都能面不改色的从容接受各种的眼光,安如锦心里是有些钦佩的,可这样的人,就更不能放他回金国了。 她安如锦是天启人,自然不会同情金国人,还是一个每隔几年就要骚扰天启边境的金国。 “殿下,你瞧,拓跋毅瞅了你好几眼了。”顾恪宏低头与身边的拓跋宇说道。 “他这次过来,连见你一面的勇气都没有,你说金国皇帝是不是已经放弃你了。” “拓跋毅在金国你还是太子时便一直不老实,如今也算是如他的意愿了,只是可惜了金国王后与云秋公主,没了你护持她们母女,啧啧……" 拓跋宇放下手里的酒杯,不咸不淡的道:“顾恪宏,你没有必要用这么拙劣的表演来挑拨。” “我本来也没奢望过回金国,你又是何必呢。” “拓跋毅他无论当初与我关系怎样的不好,可他都是如今金国最可靠的继承人,咱们大家都清楚的事情,你又何必让我给你挑明。” “父皇他先是金国的皇上,后才是我的父亲,他就算一时间将太子之位给我,可一个回不去的太子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