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们瞧见了吗!” 郭深和他的几个小兄弟回到了营帐,满脸都挂着第一次上战场的兴奋,那是少年独有的青涩的意气。 “那几个大块头,看起来也不咋样啊,打仗也没什么可怕的。” 郭深说完就开始乐,然后就是闻直跟着他一块傻乐,两个人都龇着大白牙,活像是村头赶牛车的傻哥俩。 沈承炘也觉得十分痛快,从前被沈承聿严格操练,如今这一身的武艺也算是有了用武之地,今日他还一个人追着三个人打呢。 然而白鹰却是没有太开心,他开口道:“郭公子,刚刚你不应该冲得那么远的。” 郭深愣了一下,旋即笑容僵硬了,他摸了摸鼻子道:“他们……他们挑衅咱们啊。你看,当时咱们那么多人追着他们打,我刚学的擒拿术,我能忍吗?”.. 白鹰摇了摇头。 这时,薛文贯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薛文贯的面色淡淡的,看不出个喜怒。他扫视了一圈,指了指郭深和闻直道:“你们两个,跟我过来。” 郭深还没觉得咋样,以为是自己的表现太过勇猛,所以薛文贯要奖赏自己,于是便笑呵呵地上前了。 薛文贯就带着这俩人出了帐子。 余下的这几个人,瞧着气氛有点不对劲,于是也偷偷地跟在了他们的后头,溜了出来。 结果,刚一出帐子,薛文贯就狠狠道:“把他们两个给我按住!” “是!” 突然窜出了四五个虎贲军,一下子就把闻直和郭深给押住了。郭深都傻了,连忙道:“我们怎么了!!” 薛文贯道:“怎么了?” 他来到郭深跟前,蹲了下来道:“战场之上,违抗主将命令是大罪,你可知?” 郭深的脸色一白。 他大概知道,薛文贯是什么意思。 就在刚刚,自己上了头,觉得靠着闻直和他二人,能够将那些雪域骑兵杀得盔甲而逃,于是便没有听薛文贯的撤退命令,往前追了几里。 结果就是人没追上。 薛文贯冷冷道:“按军法,你们临阵抗命,当斩!” 这下不光是郭深吓坏了,他这几个小兄弟也吓得不轻,沈承炘和其余二人赶紧上前,为郭深求情道:“将军,念在他二人都是初次上战场的份上,请将军从轻处置!” “请将军从轻处置吧!” 薛文贯瞧了一眼他们几个,道:“怎么,你们袒护他,是想同罪?” 沈承炘噎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外头又冷又干,偶尔还飘来几颗冰碴子,刮得人脸生疼。郭深被按住在那里,抿了抿唇,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子,没再说话。 薛文贯道:“念在你初次犯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上军棍!” “是!” 这两个倒霉孩子就被按在了凳子上头,被噼里啪啦地赏下了一顿军棍。 军棍过后,闻直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郭深却是只能一直痛苦地趴着,起都起不来。 翌日操练过后,沈承炘等人便马上回到了营帐,瞧瞧俩人的伤势。 闻直和郭深俩人趴在地上,撅着屁股紧紧挨着,倒是有点哥俩好的意思。沈承炘道:“深子,老闻,你们两个好点了没啊?” 闻直嘿嘿一笑道:“好啊。” “好个屁!” 郭深没好气地对闻直道:“你难道就不觉着疼?” 闻直“啊”了一声,又傻笑道:“我不怕疼啊。” 郭深:“……” 幸好,两个人上了沈承炘从家中拿来的金疮药,所以到了今日,那伤口也好了许多。到了该上药的时候,郭深还和展书道:“小娘们,给老子上药。” 展书气得脖子都红了,却也不情不愿地上前,给他上药了。 结果,还没等那药上了一半,外头又传来了骚动。 说是雪域骑兵,又来了! 这下郭深可趴不住了,他一个神龙甩尾就站了起来,道:“什么?那些杂种还敢过来?!” 展书道:“你……你的伤还没好!” 郭深撸着袖子,道:“管他好还是没好,今天老子一定把他们的腚眼子都给捅漏风!小的们,都跟我走!” 沈承炘踹了他一脚。 郭深嘿嘿一乐。 这一次,虎贲军再次得胜归来。 听说那些雪域骑兵,再次被郭深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