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能断了他们的根。” “一旦世家断根,那么别的势力必然会崛起,到时候您若想再扶起一股势力与其抗衡,为时晚矣。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给他们一些甜头,让他们能够存续下去,这样一来,便很难出现一家独大的局面。” 这就是宋倾岚从秦正广那里学到的帝王心术,平衡之道。 太监试了毒后,宋倾岚便接过了茶杯,轻抿了一口。 “陛下今后打算怎么做?” 秦正广问。 宋倾岚放下茶杯,看向秦正广。 “这次过后,朝廷的官位必然有诸多空缺,”秦正广道,“陛下可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宋倾岚叹了一声道:“秦相以为如何?” “加设恩科,”秦正广道,“酌情从各地提拔官员,择优调到京城,至于考生,充实六部底层,待到时机成熟,再行调遣即可。” 宋倾岚想了一下道:“此法可行,只是这又是一笔巨大的支出啊。” “可用世家抄来的钱银填补。” “嗯。” 两个人,一帝一相,就这样平静地讨论着大渊的未来。 恍惚之间,时光仿佛又翩跹飞舞,落到了那一年,年轻的楚王和意气风发的左相的身上。 “咳、咳咳。” 秦正广攥起拳头放在嘴边,因为这剧烈的咳嗽,脸色也微微发红。 陆管事赶紧上前,为秦正广舒缓后背。 半晌,秦正广的呼吸也平稳了下来。 他放下手,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但是,陆管事却清晰地看到了,他垂下来的手指之间,渗出了一道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