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哗然。 他们有的人根本没想到准丹会有这个胆子,毕竟作为大渊的附庸,他们多年以来算得上是毕恭毕敬,连大渊的边关都不敢碰,何曾敢进犯?但事实是,这件事确实发生了。 既然发生了,大渊是否迎战,就是一个关键抉择。 “陛下!”江雁之走了出来,高声道,“依微臣之见,此战不可开!” 宋倾岚看了看他。 吕景中也同样向前一步,他同样高声道:“陛下,微臣附议!” 有些武将闻言,侧眼看了看他二人。 对于他们武将来说,这场仗一定是要打的,而这些个眼看着对方打到了自己土地上,还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懦弱的世家子弟,是为他们所极度不齿的。 故而工部尚书曹方磊立刻接道:“陛下,臣以为此战必须要打!不光要打,我们还要狠狠地打,让他们草原人知道,什么叫做大国的气魄!” “臣附议!” 有三三两两的勋贵子弟表示附议。 宋倾岚双手放在膝盖上,看了看那些世家的人,道:“既然有个别爱卿主和,那么你们且给朕说说,因何主和,如何主和。” “陛下,”袁惜抬起头,高声道,“微臣认为,这场仗不能打!大渊刚刚经历了一场国战,万物待兴将起,需要休养生息的时间,并不能分散出精力给这场仗上头。” “臣附议,”同为世家的诸瑞道,“大渊国土辽阔,百姓最想做的就是能够过好他们的日子,若是战事四起,对于社稷安定是没有好处的,望陛下三思。” “放屁!” 程业真瞪着眼睛道:“休要用你那点浅薄的眼皮子去衡量陛下的目光,你自己是个懦夫就不要拿什么社稷安定说事!陛下,臣觉得这仗必须得打!” 诸瑞被指着鼻子骂了一通,脸都红了,他转头看程业真,怒气冲冲道:“你这老匹夫,朝堂之上你如何能这般说话,这庙堂之下可还容不下你一个匹夫了?” 程业真闻言,吹起胡子道:“懦夫不足与谋!” “你你你!” “够了!” 宋倾岚喝止了两个人的争执,他皱眉,看了看兵部尚书韦苍烟道:“韦爱卿意下如何?” 韦苍烟作为兵部尚书,在战争方面自然是有权置喙的。于是他道:“陛下,微臣觉得,要打。” 他的话语简单却有力,而瞬息之间,朝堂之上的局势立刻就被分成了两个派别,一个是主战的勋贵派别,而另一个则是主和的世家。二者泾渭分明,谁也不让着谁,互相呛声,顽强不落。 既然韦苍烟是主战,那么宋倾岚自然也要询问缘由。他问完过后,韦苍烟道:“陛下,这很简单,准丹他们理亏啊。” 有世家的官员道:“韦大人何出此言?” 韦苍烟道:“他们不宣而战,于情于理都是不合,我大渊起兵把他揍回老家,有什么不对?” 程业真大笑。 “韦大人这话说得好!我要是礼部尚书,就当场跟你拜个把子!” “臣也附议!” 礼部尚书康惟清:“……” 这真的不关他的事情啊,莫名其妙地点他做什么?这老程将军真是的。 兵部尚书的发言还是有着很大的威信力的,至少此时此刻在朝中,这世家的话语权已经被埋没了一般,多数勋贵和武将都秉持着主战的态度,吵着嚷着要打,恨不得直接抄了家伙骑到准丹的脸上去。 一时间世家落了下风。 而这个时候,沈承聿说话了。 沈承聿见局势逐渐明朗,乘胜追击道:“陛下,微臣觉得此战应打,并且应该打得漂亮。” 一时间争执不下的官员们都静默了下来。 开玩笑。 他们还能说什么?人家勋贵家的大佬都说话了,他们静静听着就是。 宋倾岚点了点头,道:“那你说该如何做?” 沈承聿道:“准丹突然来犯,要的就是大渊反应不及,无法及时反扑这个结果。大渊如果真的如了他们的愿,没有反击,那么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后果?” “是的,”沈承聿淡淡道,“他们尝到了甜头,就会得寸进尺。如果处理不够及时,周边的其他部落就会以为大渊软弱可欺,从而群起而攻之,届时大渊狼烟四起,自然回天乏术了。” 袁惜皱眉道:“沈大人此言未免太过危言耸听了罢?我大渊泱泱大国强盛至此,还能担心被一个弹丸小国给掏空了身子?沈大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