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刚把梳妆盒收了起来,就听到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接近了。 杨宥枝闭上了眼睛,靠在梳妆台上,装作阖眼假寐的样子。 耶庭走进王帐,看见的就是瘦弱苍白的杨宥枝,靠在那里,仿佛这万里草原之上的清风一吹,她便会随着飘散的种子消弭了。 耶庭走上前来,绕过杨宥枝的脖子,狠狠地将她抱了起来。 杨宥枝睁开眼睛,娇呼了一声。 她迷茫了一会,看到了耶庭的脸,勉强地勾了勾嘴角道:“王上,您回来了。” 耶庭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大渊的女人,怎么会瘦弱成这个样子? 脸色白得像是骆驼奶,那单薄的小身形他一只手就可以折断了。 耶庭皱眉道:“你觉得不舒服?” 杨宥枝张了张嘴。 她仿佛是想说什么一样,然而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耶庭见她这扭扭捏捏的样子,心中更是疑惑了。他转头对那侍女道:“王妃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侍女看了看杨宥枝,跪下来道:“王上,王妃她这几天休息得很不好,而且总是做噩……” “不许胡说!” 杨宥枝打断了那侍女的话语,微笑着靠在耶庭的怀里道:“王上,您不要信这丫头的胡话,妾身好得很呢。” 耶庭瞪着眼睛道:“本王看着都是快死了,怎么就好得很了?要本王说,你们大渊的女人实在是矫情,区区噩梦而已,居然就能动乱你的心神,真是脆弱。” 杨宥枝的脸贴着他的胸膛,轻轻地蹭了一下,道:“不是妾身矫情,只是那梦真的十分可怕,妾身已经连续梦了好几天,妾身实在是惶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