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宋明珂又道,“放了榜后且还有一段休息的时日,你这是回乡探亲?” 尚敬儒诚实答道:“回公主,是。” 这时,尚敬儒的妹妹端了一盘果子呈了上来。那红彤彤的苹果上头还沾着水珠,看起来可口极了。她显然是有些害怕宋明珂,只轻声道:“长公主请用。” 宋明珂笑了笑道:“多谢。” 尚敬儒皱眉道:“长公主在此,你且先下去,不可僭越。” 尚小柳愣了一下,便把果盘交给小夏,进了屋子。 宋明珂瞥了尚敬儒一眼。 看来这个未来的尚大人,不是个好相与的。 小夏把果子放在了桌子上。宋明珂看了看那苹果,对尚敬儒道:“你的《言弊策》本宫已经看过了,这让本宫想到了十分著名的《朋党论》,不过你的语言更加委婉一些,但其中寓意却十分明了,力透纸背,做到了真正的针砭时弊,不错。” 尚敬儒的脸色似乎是有些惊讶,他显然是没想到堂堂长公主会特意阅读他的文章,还会对自己做出这样高的评价,他行礼道:“多谢长公主赞誉,草民愧不敢当。” 宋明珂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本宫也是偶然得知,在这小小的村庄中还能寻到你这样的能者,陛下广发科举,为的便是笼靠济驭天下的人才。在本宫看来,你是有这样的潜力的。” 宋明珂示意青梅上前,青梅便拿出了一些银票和一张地契。宋明珂道:“本宫愿意送你一场大富贵,就看尚先生可有这个意愿?” 尚敬儒一辈子也未曾见过这么多的钱,他看了看那银票,眼中也没有现出贪婪之色,只是道:“长公主您……是什么意思?” “本宫的意思是,本宫有一件事须得交给你,若是你办好了,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意外的是,尚敬儒好像并没有表现出受宠若惊的样子。他只是道:“不知长公主所托为何事?” “这个你到时候就知道了,”宋明珂摸了摸那银票,“这些钱,不是本宫施舍你,只是你即将入仕,各方各面都需要打点,至于这地契,不过是一套城里的小房子罢了,带着你的家人去城中住,也能免去许多麻烦。” 尚敬儒却皱眉,好像在思考什么。 尚敬儒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她今日手上又添了伤口,那是她编篓子被尖锐的枝条划伤留下的痕迹。尚敬儒抿了抿唇,半晌才做了决定道:“草民多谢长公主恩典。” 青梅把银票放到了他的手上,把宋明珂扶了起来。宋明珂看了看他兄妹二人道:“那本宫就先走了。” 尚敬儒带着妹妹行礼,道:“恭送长公主。” “嘎吱。” 门关上了。 尚敬儒捏着那厚厚一摞银票,却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尚小柳上前,道:“哥哥,咱们有钱了,你怎么这么不开心啊?” 尚敬儒笑了笑,看看自己的妹妹道:“哥没有不开心。你去地里把爹娘喊回来,今日咱们吃些好的。” “哎,好。” 尚小柳便去了。 尚敬儒坐了下来,拿起了一个苹果,咬了一口。 “本宫愿意送你一场大富贵。” 尚敬儒眉头紧皱。 且不说自古以来后宫中的女子都不得干政,到了现在,这长公主手中能够掌握实权本就不该被天下所容。 政治是男子的事情。 亵玩政治的女人不会有好下场。 他不知道长公主要利用自己做什么,但她若是想让自己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是绝不会屈服的。 尚敬儒又狠狠地咬了一口苹果。 == 回到了公主府,宋明珂就见白歌和丛媚两个人在练剑。 他们二人一个狡猾一个利落,过了半天的招式也没能分出个上下,倒是公主府里的银杏树遭了殃,树叶刷刷落了满地,黄澄澄的一片像地毯似的。 宋明珂:“……” 他们就不能给春杏少找些活计吗?她已经很忙了。 宋明珂站在一边,却见二人收了剑,丛媚拿出了一块小石头,在树干上划了一道。那树干上头写着“丛”字和“白”字,两个人的姓下头还画了许多的正字。 青梅道:“今天这一场是阿媚赢了。” 宋明珂点点头。 白歌摸了摸头发,看阿媚扔掉了石头,又摸了摸肚子,指向了厨房。丛媚点了点头,然后两个人一起向厨房走去。 青梅道:“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