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任柏干笑了一声,只能不说话了。 元小飞的声音很大,而且他平时就咋咋呼呼的,所以他这么一闹自然是很多人都围了过来。 “老大您是没看见啊,”元小飞手舞足蹈道,“那些人围住我就要群殴我,我把我的腰牌拿出来了他们都不搭理我!” 元小飞凑了上来,眨眨眼道:“老大,这是咋回事啊?您不是告诉我,这玩意一拿出来,就算是地方的都尉他都得礼让三分吗?” “傻子啊!” “诶,元小飞!你把这事拿出来说作甚!” “就是,一会沈帅打你了!” 元小飞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就开始嘿嘿傻笑。 沈承聿看了看他拿出来的腰牌,道:“自然是可行的。” 元小飞道:“那他们还要杀我?” 沈承聿这才盯着蒋任柏道:“这就得问问他了。” 所有人都刷刷地看向了蒋任柏。 蒋任柏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好像被一记重锤狠狠打了一下,虚汗顺着汗毛就往外冒——要知道他今日若是不给在场的所有人一个解释,他恐怕哪里都回不去了。 而且,那么多骠骑营盯着! 要知道,骠骑营可是最会抱团,最排外的! 蒋任柏单膝跪地道:“大将军,此事颇有蹊跷!这位小兄弟声称遇到了我充州军的人,这不难怀疑其实是山匪假扮成了充州军,想要谋害这位小兄弟啊!” 沈承聿背着手道:“你继续说。” “大将军,这些山匪诡计多端,定然是他们不想让大将军查到他们的秘辛,所以他们才决定下杀手,残忍至此,实在可恶!大将军,属下请求,将剩余的山匪全部处死,以儆效尤,让天下山匪,都看看我们大渊的军威!” “嘶——”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千拜更是在元小飞身边低声道:“这人挺狠啊。” 元小飞耸肩。 不狠怎么可能做出那种派人追杀他的事情来? 蒋任柏抬起头看沈承聿,等待他的回答。 如果蒋任柏这么说,其实还真的有些道理。 常年不在南方的元小飞,不认识充州军是什么样子,是很正常的,所以就算对方伪装得再拙劣一些,他们还是有可能糊弄过去的。 所以,听起来,山匪冒充充州军合情合理。 这时,元小飞上前一步,看着蒋任柏,笑嘻嘻地道出了一句话: “我日你老母。” “放肆!” “如何羞辱我家都尉!” 有几个充州军就要上前,元小飞伸手道:“你们别激动啊,我又没要日你们的老母!诶,别打我!” “烦死了。” 元小飞拿出了他一直藏在背后的铁胄,掂量了两下。 蒋任柏的脸色狠狠一变。 元小飞举着这头胄,道:“这东西是我在混乱之中,扯下来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大兄弟该着了倒霉啊,哈哈。” “这啥啊。” “来,给我瞧瞧。” “哟!” 有一个骠骑营拿着这玩意和一个充州军对比了一下,道:“哟,这不是充州军的铁胄吗?怎么回事啊?不是假冒的吗?” 元小飞点头道:“就是啊!咱们说,这假冒的,里头的烫纹怎么还能对上呢?” “谁不说是了,这不是冒充的吗?” 元小飞低头看了看蒋任柏:“蒋都尉,您能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儿啊?” 蒋任柏腿一软,就跪坐在了地上。 元小飞冷哼了一声。 他道:“我看你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害怕被沈帅知道,才对我起了杀心吧!” 所有的充州军都懵了。 他们也不知道,蒋任柏居然是这么想的? 要知道,元小飞虽然不算是什么大官,但是人家现在也是正儿八经的骠骑营,蓄意谋害这么一个人,那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 沈承聿道:“还有什么可说的?” 蒋任柏知道自己事情败露,无话可说。他跪着蹭到了沈承聿跟前,道:“沈帅,大将军,求求您了,属下真的只是一时糊涂啊!属下真的……属下只是想截杀那山匪而已啊,属下……属下……” 到了最后,他说话已经含糊不清了。沈承聿低头看着他,刚要说什么,就感觉自己的袖子被人拽了拽。 元小飞小声道:“老大,你过来。” 沈承聿随着元小飞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