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义言毕竟从前在军营待过,有几分武艺傍身。他对来人道:“你是谁?” 他看了看对方身上的元宝花纹。 对方道:“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现在我要你为我做一件事。” “凭什么?” “就凭你的爹娘。” 何义言一愣,就听一阵呜咽声响起,两个身强力壮的家丁押着两个老人从厨房走了出来。这两个满面泪水的老人,不是何义言的父母,还有谁来! 何义言瞳孔一缩,怒吼了一声,拿起铁锹不管不顾地就要上前! “咣啷!” 铁锹骤然落地。 因为他们看见,这些人,居然生生地用绳子,勒住了爹娘的脖子!尽管他们没用力气,可是这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哪里能受得了?没一会,他们便咳嗽了起来。 “爹!娘!!” 何义言还想动,然而却被那绳子吓住了。 “怎么样,”这人背着手道,“现在要听听吗?” 何义言怒吼了一声,想要和他们拼了,可是他不敢,显然,自己的爹娘在他们的手中就犹如瓷器一般脆弱,他不能轻举妄动。 不能! 何义言憋得眼睛都红了。 整个屋子里头,都能听到他咬牙的声音。何义言从牙缝里头憋出了一句话:“你,要我做什么?” 这人呵呵一笑,凑近了何义言,低声耳语了几句。 知子莫若父。何义言他爹娘自然知道,这人来者不善,于是老两口拼尽全力劝阻儿子,不想让儿子误入歧途。 “义言!义言啊!!” “不能,咱们可千万不能做坏事啊!” “义言啊!!!” 何义言的头都要炸开了。 “我要你去杀一个人。” “千万不能做坏事啊!” 两种声音不停地在脑海里头交织盘旋,何义言终究还是咬碎了一口银牙,对着墙壁落下了一拳! “咚!” “义言啊!!” 这人低语道:“你不做,我不保证对你的爹娘做什么。可你若是真的做了,我会赠你十两黄金,你的父母,将会得到无与伦比的好日子。” “如何?”.. 何义言道:“我做。” “义言!!” 何义言的娘靠在老伴的肩膀上撕心裂肺地哭喊,然而却阻挡不了何义言。 “哈哈哈哈!好!” 这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的爹娘我先带走了,你就好好儿准备吧。” 何义言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任由父母的声音远去。 他手上还捏着那包银子。 银子滚烫,上头还带着自己的温热。 犹想起徐叔的语气,何义言就觉得心好像被人揪住了一般的疼。 夜晚悄然而至。 静谧的村庄中,只有偶尔响起的狗吠与鸡鸣。家家户户熄灭了灯火,两眼一抹黑的夜,什么都看不见。 一道人影,悄然溜进了高鹏的家中。 白日,经历了那档子荒唐的事情,妻子李氏和高鹏大吵了一架,带着儿子回娘家去了。高鹏也懒得去寻人,便自己待在家中,打算明日起早再去找媳妇。 现在他就合着衣裳,躺在炕上,呼噜声震天响。 何义言没有蒙面,也没有做任何伪装。 院子里头的大黄狗早就被他给下了药,所以他悄悄翻窗进来的时候,谁也没发现。 何义言借着月光,看着高鹏。 他的眼神是冰冷的,犹如从前上战场拿着兵器拼杀的样子。只不过,现在这把刀,对准的是一个无辜的人。 在月光的映照下,这刀尖闪烁着幽幽寒光。 高鹏原本处在睡梦中,只是,尽管再深沉,对于危险的来临,人的反应总是格外灵敏。在何义言的刀尖马上就要割断他的喉咙的时候,他骤然睁开眼睛,头向旁边一撇,躲开了致命一刀。 高鹏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杀人了!!杀人!!” 他大声这么一喊,外头的鸡鸭鹅狗全都开始叫了起来。 “杀人!!” 何义言直接上脚一踹,高鹏吃痛,立刻蜷缩成了一只虾米。何义言想要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还是十分简单的,只见他手起刀落,干脆利落,鲜红的血飞溅在墙上,留下了诡异的图案。 何义言又补上了一刀,确定人真的凉了,这才用衣袂擦了擦刀尖,转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