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海嘴上说的硬气,但是心中也升起一种无力感,齐刚说的话他都明白。
也知道老战友说的事实,李青在军方心目中的地位很高,对国家做出的那些贡献,他也有耳闻。
他只能厚着脸皮与老战友争吵,企图利用齐刚与李青的私人关系,让新世界势力介入调查。
可是最后还是失败了。
吕海深吸一口气坐上车,看着车窗外的积雪,现在已经十二月中旬了,案件毫无进展他的压力很大。
“局长,我们去哪?”司机小声的问道。
“唉...先回局里再说。”吕海叹了口气。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吕海,嗫嚅了下嘴唇,但始终没有说出话来,立即打火朝着公安部外事局的方向驶去。
刚进入公安部外事局门口,就看到十几个人正跪在冰天雪地里,周围围了一圈工作人员正在耐心的劝解。
“局长...”这群人正好挡住进去的路,司机小声的问道。
“唉...我先下车。你把车停到后院去。”
吕海整理了下身上衣服的褶皱,振作起精神,打开车门大步走了出去。
“叔叔,天太冷你们进去再说。”
“阿姨,孩子还这么小,有什么诉求进屋说好吗?”
“弟弟,我们都知道你们伤心,我们也很难过,但请你们相信,我们一定会把凶手绳之以法。”
“...”
劝解声不绝于耳,但跪着的人木着脸,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他们已经哭干了眼泪,有些人失去了儿子,有些人失去的父亲,还有些人失去了丈夫。
这两个月以来,这些船员的家属悲痛欲绝,他们现在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把杀人凶手正法。
“吕局长来了!”
不知道是谁最先发现了吕海,跪着的人群终于有动作,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正在走来的吕海,眼神里透着期待。
吕海看着跪在地上的十几个家属,连忙快走几步,上前扶起带头的七旬老人。
“大爷,您先起来,有什么话我们进去说。大家都起来,我们去会议室说。”
吕海抬起头对着船员家属道。
“吕局长,这么长时间了,我儿子死的不明不白,我们没处伸冤啊。”
“吕局长,请为我们做主啊。孩子他爸死的太惨了!”
“我丈夫是被双手反绑,跪在地上被子弹打在后脑的,这些天杀的。呜呜~”
“...”
哭诉声响彻了整个大院,有些感性的女警察也跟着抽泣起来。
吕海咬着牙,看到这种场景,他一个铁血汉子都忍不住红了眼眶,对那些犯罪分子更加痛恨。
“大家听我说,请相信我们,我们会尽快调查清楚,抓住真正的杀人凶手。
请一定要相信我们!
有什么诉求,我们先进屋说,我相信各位船员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到你们现在这样。”
吕海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终于把这十几位船员家属劝了进去。
他知道这件事不能再拖了,他能等,这些家属等不得,时间一长不定出什么事情。
安顿好这些家属,吕海立即来到调查组。
为了湄河案特地从全国各地调来了精英,成立了湄河大案调查行动组。
他专门腾出一间大会议室,让这些人一起办公。
刚推开调查组的大门,里面喧嚷的声音就传了出来,每个人都在各司其职。
里面更是烟雾缭绕,有些人彻夜进行案件分析
吕海脱下衣服搭在衣架上,“把刘文昌给我叫来!”
“好的,吕局!”
刘文昌是边界省的刑警大队队长,直接被吕海抓了壮丁,让他来担任调查组的副组长。
“吕局,你叫我?”
一位约有一米八的中年魁梧汉子匆匆来到吕海身旁。
“有什么进展吗?”吕海开口问道。
刘文昌表情凝重的摇了摇头,“没有!工作太难开展了,尤其是有些国家官方的阻挠。”
湄河大案比较复杂,除了牵扯到掸国,还牵扯到暹罗和寮国,办案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二组那边怎么样?”
二组直接在边界省办公,这样离案发地近点,有些事情比较好协调。
李文昌摇了摇头,“也一样,没进展。”
“唉~”吕海无奈的叹了口气,湄河大案的调查难度超过了他以往接触过的任何案件。
想起刚刚跪在雪地里的那些船员家属,一双双期盼的眼神,对他来说如同巴掌一样,狠狠的扇在他的脸上,火辣辣的。
吕海咬紧紧握起拳头,他决定了,就算自己这个局长不干了,也要让杀人凶手付出代价!
“文昌,你订一下去香江的机票,我们一起去见一个人。”
李青的私人电话属于是最高机密,以吕海的身份压根没可能调查的到。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找上门去,虽然他不知道李青在没在香江,但这件事他要亲自跑一趟。
刘文昌愣了一下,“香江?”
他不知道吕海要带他去见谁,但肯定与湄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