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怎这般烫手,可是又烧起来了?”宋氏声音慌张担忧,“还出了这许多的汗!” 桂妈妈的声音却稳稳的,“您别担心,这屋子里烧着地龙,小姐又睡不惯炕,怕是这才出的汗。奴婢使人去打水来,给小姐换身衣裳便无事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没一会便又回来了。 谢姝宁紧闭双眼,力求呼吸平稳,不动声色地装睡着。 温热的帕子擦过她的额跟面颊,又轻柔地拭过脖子后背。 “青桂……”宋氏道,“你说我今日不该让步。可是我若是不让,叫阿蛮怎么办?她今后是要长在这的,若是头一回见面便先叫祖母给厌上了,往后可如何是好?”说到这,声音顿了顿,“况且,已经足足半年不曾见过他,我这心里到底也是慌的。” 她这般一说,桂妈妈便登时明白了过来,叹息道:“可方才若是六爷没有提出要搬来芝兰斋住,那您可怎生是好?” “既是试他,自然是皆有可能,我心中有数……”宋氏说着,声音却渐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