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奕蝶看清黑影的长相时,像是见着鬼一样,刚迈出房门的脚步立马缩了回去。 着急着想要关上房门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落在了门沿上,阻止了钱奕蝶关门的动作。 钱奕蝶吓得咽了咽口水,丢下手里的垃圾袋,两只手抓着门把手试图将房门合上。 但碍于力量的悬殊,房门用力地朝着外面拉开,男人钻了进来。 “你想干什么?!”钱奕蝶的声音带着愤怒和畏惧的颤抖。 钱池野满身地酒气,醉眼迷离地低头看着钱奕蝶。 僵持两秒后,钱池野也没说,一把将钱奕蝶用力地拥进怀里。 钱奕蝶恐惧地奋力挣扎起来:“放开我!” 她的挣扎,换来的是钱池野更加用力地将她禁锢在怀里。 钱池野低头将下巴用力地抵在钱奕蝶的颈窝,满是醉意,口齿不清地低声喃喃说:“小蝶,我想你了……想得不得了……” 钱奕蝶背脊一僵,挣扎地动作骤然停下,并不是因为钱池野的话有所感动,而是感到诡异和恐惧。 浓浓的烟酒气息从钱池野身上传来,他这个状态明显是已经喝醉了。 见钱池野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钱奕蝶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将他推开。 钱池野主动松开了臂上的力道,稍微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手扣着钱奕蝶的胳膊,视线迷离地低头看着钱奕蝶说:“你很害怕我对吗?” 钱奕蝶摆脱钱池野的手,往后退了半步,听上去冷静的声音却微微颤抖着:“请你离开这。” 钱池野一动不动地站着,就这么望着钱奕蝶,眼神之中交杂着很多的情绪。 愧疚、痛苦和无法言说地煎熬。 钱奕蝶一直以戒备的姿态和他僵持着,如同惊弓之鸟,只要钱池野稍有动作,她就会做出反击。 沉寂之后,钱池野声色沙哑地开口说:“小蝶,别怕我好不好?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钱奕蝶听到这些话只觉得后背发凉,她对钱池野早已没有了信任,自然也不会相信钱池野在醉酒状态下说的话。 她不需要钱池野的道歉,也不认为钱池野真的会悔改。 她现在只希望他们两个人如同从未相识过,各自过各自的生活,互不相扰。 钱池野望着钱奕蝶,脚步刚往前挪动,就看见钱奕蝶反应很大地朝着身后退了一大步。 黑眸中藏着的不安,更加显而易见了。 看着她的反应,钱池野刚迈开的脚步骤然止住,不敢再靠近。 那份小心谨慎,是过去从未在钱池野身上出现过的。 他将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主动朝身后退了一步,皱着眉远远地看着钱奕蝶,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后便是冷至冰点的沉默。 半晌后,钱池野低声道出一句:“……对不起。” 说完,他便转身,脚步踉跄地走出了房门。 看着房门被关上,钱奕蝶在房间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还不放心地走到房门边,将门反锁上。 心绪难宁地站在房门边,慢慢将眼镜贴在房门上的猫眼上,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屋外,确认钱池野已经走了,心中的恐慌才渐渐消散。 却还是在房间里呆了大半个小时,才敢再次出去丢那一袋垃圾。 有了刚才的教训,这次钱奕蝶开门都开得格外的谨慎。 在猫眼处望了又望,才敢将门锁扭开。 将门拉开一条小小的缝隙,手紧紧地抓着门把手,做好随时关门的准备,只探出了半个脑袋去查看情况。 原本以为钱池野已经离开了,开门却发现他还靠墙坐在门边。 钱奕蝶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关门,但门快要合上的时候,她却突然停住了。 因为此刻靠着墙昏睡过去的钱池野,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攻击性。 他到底怎么了?是在扮演苦肉计吗? 站在门边观察了半分钟,看钱池野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一切反常的事情让钱奕蝶有点摸不着头脑,她不想去管钱池野,但也不想把这个醉汉留在自家门口。 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隔壁的住户开门走了出来。 是一位中年妇人,平时进进出出的,钱奕蝶也和她打过几次照面。 妇人走出来就说:“小妹,我刚刚就想叫你来着,也不知道是哪跑来的醉汉睡在你家门口了,要不要打电话叫保安上来把他抬走啊?送他到警局里去醒醒酒。” 钱奕蝶抿抿唇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