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种,则是将陈家尽可能地拉拢。 后一种,沈鸢并不抱很大的期望。 毕竟陈家那一堆老腐朽,实在是难以劝说。 只是,如今见了这个陈真,狡猾但是又软弱懦弱。 若是日后陈家的掌门人,竟然是如此的一个模样,那么沈鸢觉得,自己不是不可以考虑将陈家整个侵吞到自己的势力范围当中,左右就算是不能彻底收编,也算是对太后的一种损害。 想及此,沈鸢唇角勾起一抹笑来。 “陈公子,为何突然换了一副嘴脸?” 陈真面上尴尬笑着,垂下头,脸上却是划过一丝阴沉。 若非本少爷害怕回去被老爷子们责骂,才不会在你一个女人面前,如此伏低做小。 想罢,陈真赶紧抬头。 “淮安公主可有什么吩咐?今日上街可是有什么东西要采买?本……我见公主没有随身的车马,可是需要用一用我的?” 沈鸢抬头看了一眼,陈真那堪比皇家豪华奢侈的车轿,冷笑摇头。 “马车便不必了,回去告知陈望公,本宫倒是想见见他。” 陈真心中迟疑片刻,嘴上应下来。 看着逐渐走远的沈鸢,难道这么轻易就已经解决了? 眼下这么一闹,陈真没有半点心思,继续游玩下去。 赶紧回到陈家,却没想到,事情早已经通过暗卫,传到了陈家人的耳朵之中。 陈真的小叔叔,也就是当今朝堂之上的礼部侍郎,还有陈真的父亲、口中的老爷子等,已经纷纷坐在了大厅堂中。 陈真走进去,脚步略显急促。 先前在门口就已经听说,没想到,他们都已经准备好了兴师问罪的架势。 “大胆逆子!还不赶紧跪下!” 陈真张嘴正要说话,却被坐在主位的陈望公,一声呵斥下来。 双腿顿时一软,跪在了地上…… 独孤明一直好奇,为何方才陈真如此放肆,她竟然放过了? 是他有些没考虑到的利害关系,还是小鸢儿的脾气秉性,已经变了? 独孤明问出自己的疑惑,沈鸢深深看了他一眼。 “陈家如今在朝堂之上的地位如何?” 独孤明陷入沉思。 对于如今朝堂之上的局势,虽然他有所关注,但是毕竟不是在朝堂之上。 他为了避免北燕王的怀疑,常年在太学府做一个闲散官职,对于朝堂之上的事情,多半是道听途说。 知道一些事情,但是却无法将他们都连起来。 眼下见沈鸢如此开口,心中忍不住开始合计起来。 只是想了半晌,也碍于不知其所以然,不得不丧气摇头。 在这一点之上,他的确不如沈鸢。 沈鸢勾起唇角。 “如今陈家,在朝廷上仰仗的不过是太后的力量,传达的,也都是太后的旨意。” 接下来的时间,沈鸢细细分析了如今朝堂之上的局势,将独孤明说得一愣一愣。 待最后一句话音落下,独孤明还迟迟回不过神来。 方才的描述,纵横捭阖,气势波澜壮阔,并非简单一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事情,却被沈鸢一字一句之中,尽数说完了其中的旨要所在。 这让他不得不佩服起来。 一番谈话下来,天色已经渐渐昏暗。沈鸢眼见时候已经不早,正要回府。 独孤明却叫住沈鸢。 “今晚有花灯盛会,可要去花市逛一逛?” 沈鸢挑了挑好看的眉头,极少有人对自己提出如此的邀请。 心中觉得新奇,稍作思索片刻,便点了点头。 她向来知道,九洲城当中有过很盛大的一个花市晚会。 只是一直苦于身份,没有亲自前去。 眼下正好独孤明邀约,可以前去一看,沈鸢自然是答应下来。 月初上,花灯已经纷纷摆了出来。 各式各样的花灯被摆置在河道之上,个个巧夺天工。 九洲城的百姓们,家家户户都会做花灯,每家每户必定有一款是自己做得最好的,每年定要拿出最好的那一颗,放在花灯盛会之上,参加今年的选举。 在往年,花灯会的第一名,往往能够到朝堂之上,接受北燕王的接见。 在朝堂之上为诸位王公大臣讲演自己的花灯,将这一民间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