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宅很大,外院厢房里的这点动静根本没有传到内院去,连躺在花园里那只猫都没惊动。 李阿四和伍玉春被关进了外罩房的一间仓库里。 李阿四睡得像死猪一样。 伍玉春被绑着,动不了,也叫不出声。 一个工人推门进来。 伍玉春认得,正是刚才骂她的那个同乡。 她想着,毕竟是同乡,骂归骂,还是来救他们了。 那人往门外张望了一眼,把门关上,先走到角落里,用脚踢了踢死猪一样的李阿四。 然后走到伍玉春面前,直勾勾地看着她。 他撕下伍玉春嘴上的胶布,说:“小伍,和我好一回吧,你答应我,我就放你走。” 伍玉春没想到是这样,大叫:“你混蛋!救命啊——” 她的声音被一个重重的巴掌打断了。 她的嘴被重新封上。 那人露出狰狞的面目:“你不答应,那就别怪我了!” 说着,恶狗一样扑上来,就去撕伍玉春的衣服。 伍玉春满眼惊恐,却连挣扎都不能。 好在绑紧的绳子帮了她,衣服因为绳子的阻挡只撕破了一个口子。 门砰一声开了,另一个工人进来,上前揪住那人,啪啪两个耳刮子,骂道: “你特么干嘛呢?这是六爷要的人,你敢动,不怕六爷要了你的命?妈的,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动六爷看上的女人!快去把车开门口来,我们把人给六爷送去。” 那人不甘心地出去了。 不一会儿,一辆面包车开到李宅门口,李阿四和伍玉春被丢进车里。 车子一溜烟地开走了。 …… 骆星昌带着人进了内院。 工人很快把两个女佣找了出来,但他们没有找到厨子。 骆星昌并不在意,或许去哪里睡觉了,或者从偏门出去了。 他带了二十多个人,其中还有好几个他叔骆鸣沙交给他的高手。他亲眼见过他们的本事,飞檐走壁,开碑裂石,都不在话下。 一个厨子,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骆星昌拿出一个罗盘来,开始在院子里面转来转去。 他学过一点风水,这年头干装修的,不懂点风水还真不好接大户人家的活儿。 很快,他就确定了一个位置,指挥工人开始挖坑。 骆星昌从包里拿出一件用报纸严严实实包裹着的东西,打开层层报纸,里面竟然是一口精致的黑漆小棺材。 坑很快挖好了。 骆星昌在坑边蹲下来,把棺材放进坑里。 他的心情极好,一边调试着棺材的方位,一边唱着歌:“在什么样的花园里挖呀挖呀挖,种什么样的棺材,死多少人的家……” 他正挖呀挖,身后有人问:“这棺材这么小,你躺得进去吗?” 骆星昌骂道:“你傻呀,这是人躺的吗,这是给李家准备的,叫绝户棺!” 忽觉不对,这声音很陌生,猛然回头,看见一个脑袋大脖子粗的家伙,背着手,弯腰探头,正往地上的坑里看,像极了京城大街上好看热闹的大爷。 骆星昌吓了一跳,差点从地上蹦起来:“你谁呀?” “我?”那人伸出放在背后的手,一只手拎着马勺,一只手提着菜刀,“你看我是谁?” “厨子?”骆星昌这才反应过来,这就是刚才没找到的厨子。 “好家伙,从哪儿蹦出来的这是?一群笨蛋,这么大一活人,找不着就算了,跑我身后你们都看不见,瞎了是吧?” 骆星昌大骂。 手下这才反应过来,几个工人围上来,把厨子围在了中间。 骆星昌轻蔑一笑:“看热闹是要死人的!” 便一甩头,示意手下动手。 原以为一个厨子,轻易就能拿下,可厨子拿起马勺,叮叮咚咚一阵敲打,工人就全坐地上了,多了一脑袋包。 骆星昌吃了一惊,才知道这厨子是个练家子。 不过他并不担心,工人不行,还有好几个高手呢。 “给我上!别留手,干净点!” 高手们就上了。 厨子还是拿起马勺,叮叮咚咚一阵敲打,高手们就和工人一样,都坐地上了,也是一脑袋包。 骆星昌这才知道大事不妙,这厨子不仅是个练家子,还是个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