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果然擦破了皮。他拨开两个同伴,来到卫士们面前,看同伴们畏畏缩缩,不敢动手,怒叫了起来。 “兄弟们,弄死他!出了事我担着!” 行人纷纷过来围观,纨绔们高声叫嚣,手持利刃,包括肥壮的杨衙内,场面极大,却没有一个人敢攻上来。 这两名卫士手持长枪,往那里一站,川渟岳峙,杀气腾腾,有千军万马的架势,让纨绔们心寒。 “愣着干什么?给老子搞他!” 杨衙内面子上挂不住,抢过同伴手里的钢刀,就要上前。两名卫士忽然收起长枪,各自肃立,标枪一般,各自敬了一个军礼。 “见过校长!” 杨衙内一怔,和纨绔们转过头看去,只见身后一个年轻士子圆领青衫,高大威猛,不怒自威,正在皱眉看着他们。 而在年轻人的身后周围,则是有几名顶盔披甲的军官,黝黑彪悍,挎刀持枪,虎视眈眈。 “什么鸟校长?哪里来的乌……” 杨衙内嘴里说着,话到一半,年轻士子后面的黑脸军官上前,狠狠一巴掌,打的杨衙内一个踉跄,脸上火辣辣,后面的话,全卡在了喉咙里面。 “你他尼昂的敢打老子?兄弟们,给老子上!” 杨衙内旧伤复发,脸开始流血,他恼羞成怒,大声招呼着自己的同伴,举起手里的钢刀,就要报仇雪恨。 这一刻,不管是谁,他都照砍不误。 “大胆!知道这是谁吗?这是……” 军官厉声呵斥,就要挺刀上前,却被年轻士子阻止。 “你是侍卫马军司杨渡的儿子?你是江南东路转运判官吴渊的子侄?” 年轻士子目光冷厉,气势迫人,杨衙内下意识点了点头。 “你是谁?” “大胆!” 黑脸军官黑脸又是一板,年轻士子眉头微微一皱,黑脸军官赶紧收刀,恭恭敬敬退回。 “回去告诉杨渡和吴渊,叫他们明日一早,带着你们几个,去金陵讲武堂见我。记住了,我是金陵讲武堂的校长,免贵姓赵。” 年轻士子说完,上前几步,对着抬头挺胸的两个卫士点了点头。 “曹友闻、魏近愚,辛苦了。” “校长过奖了!职责所在,校长请!” 曹友闻和魏近愚赶紧推开大门,站直了身子,抬头挺胸,分立大门两侧。 为年轻士子的气势所震慑,所有的纨绔都是心惊,不敢吭气。 “金陵大学堂”的大门打开,年轻士子迈步走了进去,头都不回。 黑脸军官恶狠狠瞪了一眼几个纨绔,和其他几个军官赶紧跟上。 “兄弟,这人是谁呀?好大的架势!” 一个纨绔小心翼翼地向曹友闻问道。 “住口!还敢胡言乱语?” 曹友闻小声怒喝了起来。 这些个无脑的富家公子,一个个人头猪脑。“校长”都被他二人叫出来了,他们怎么还是不懂? 他们不看报纸不谈世事,只知道吃喝嫖赌吗? “知道他是谁吗?他爹是当朝执政大臣、户部尚书真德秀真公,他是魏近愚,金陵讲武堂的学员。他都惹不起,你们在这嚣张什么?” 曹友闻指了指魏近愚,毫不客气。 “说到横行霸道,你们可是差远了!光是他,你们都远远不够格。快滚蛋,别在这丢人现眼!” 要论嚣张跋扈、谁更二,这些软脚虾,谁能比上以前的魏近愚? “赶紧走!不要说我没提醒你们,叫你们的老子明天早上赶紧去金陵讲武堂!要不然,官都别做了!快滚!立刻!马上!” 魏近愚怒容满面,跟着厉声呵斥一句。 说到称王称霸,这些纨绔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纨绔,架都不敢打,一群软蛋,简直是丢尽了纨绔的脸面。 几个纨绔都是心惊,一个纨绔恍然大悟,失声喊了起来。 “金陵讲武堂,校长,原来他就是当朝……天子……” “什……么?当朝……天子!” 纨绔们失魂落魄,夹着尾巴匆匆逃离,瞬间逃了个干干净净。 “一群吃喝玩乐的蠢货!” 魏近愚看着纨绔们逃窜的背影,冷哼一声,他转过头来,看着曹友闻,一脸的不快。 “老曹,我有那么不堪吗?” “说的是以前,又没说现在。看看他们,你应该庆幸自己进了讲武堂。你现在已经是浪子回头的好人了!” 曹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