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只有功名利禄。陛下决断天下事,不必在乎他们。” 董宋臣满脸赔笑,点头哈腰说道。 “董宋臣,你倒是懂得不少,让朕刮目相看。” 赵竑赞赏地点点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这个董宋臣有些见解,看待士大夫目光独到,有点意思。 尽管是他的身边人,但董宋臣只是个内侍省押班兼主管太庙,同时提点显应观,并没有多少实权。赵竑此举,也是让他尽量少的介入权力之争,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太后和赵贵诚那边,他们没有什么异动吗?” 处决史弥远,杨桂枝和赵贵诚两位同党,不会心有戚戚吧? “陛下,太后整日里画画作诗,有时候还来看看皇孙。赵贵诚已经去了宁国县就藩,想来会规规矩矩。” 董宋臣迟疑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 “沂王妃哪里,问了好几次赵贵诚。看来相处的久了,还是有些情分。” 赵竑不由得一愣,随即释然。 要真是杀了赵贵诚,他的嗣母可就要伤心了。 人心复杂,真是个奇怪的动物。 “太后那边,你觉得还会起波澜吗?” 史弥远被问斩,杨桂枝那边,不会有所触动吧? “陛下,大局已定,太后年老,她不会再折腾了,也没有用。太后的贴身侍女翠珠过来服侍陛下,太后心情不错,已经又开始吟诗作画了。” 董宋臣的禀报,让赵竑眉头舒展了不少。 内部稳定,才是压倒一切的根本。 “董宋臣,你不错,懂得人心,谨慎机灵。有心了!” 赵竑赞扬起了自己的侍者。 “回陛下,奴才不敢贪功,这些都是师父教我的。” 董宋臣很是谦虚。 赵竑体恤李顾和赵国臣年老体衰,登基伊始,便给了二人一笔钱,让他们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你师父不错,回头朕再派人去看看他。” 李顾是个聪明人,之所以激流勇退,也不知道和他知道自己许多密事有关。 “董宋臣,照你刚才说,千里当官只为升官发财。那么满朝士大夫,没有一个忠正清廉之人呢?” 赵竑心头一沉,不自觉皱起了眉头。 要是官员人人贪墨,江南东路推行新政,恐怕难度不小。 “陛下,满朝文武,奴才只听得范钟、崔与之、胡梦昱、李宗勉寥寥几人清廉。至于其他官员,似乎都是高宅阔院,妻妾成群。” 董宋臣大着胆子,轻声说了出来。 这些话,千万不能让朝臣们知道。否则的话,不管是主和派,还是主战派,都会抨击他到狗血喷头。 范钟、崔与之、胡梦昱…… 赵竑眉头紧锁。连董宋臣都这样认为,看来,他的老师真德秀,真的是难堪重任了。 说曹操曹操到,真德秀进来,向赵竑禀报行刑的情况,和董宋臣的禀报基本一致。二人心有灵犀,都是省去了史弥远遭受酷刑的过程。 “真公,辛苦了。令公子真志道现在作甚?” 赵竑微笑着说道。政事方面,避而不谈。 政事话不投机,二人似乎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只能谈谈家事了。 “回陛下,犬子喜欢热闹,他和魏侍郎的公子魏近愚一起,跑到金陵去考取讲武堂了。另外,他两位太学的太学上舍生好友,这两天也去金陵了。上舍生去从军,真是让人无语啊!” 真德秀摇摇头说道,似乎对读书人参加讲武堂很是不满。 真德秀的叹息看在眼中,让赵竑不由得一愣。 “太学的上舍生?那不是读书人吗?” 读书人,还是太学上舍生,随时可能补缺当官,跑去考讲武堂,这两人有些意思。 “陛下,这两个太学生,一个叫余玠,蕲州人,放荡不羁,喜好大言。另外一个叫杜庶,扬州知府杜杲之子,人倒是踏实。这二人和犬子臭味相投,先后跑去了金陵,真是让臣头疼啊!” 真德秀摇了摇头,愁容满面。 余玠?原来是他! 赵竑眉头一皱,微微一笑。 “真公,你也无需烦恼,也许对于令郎来说,这是一个机会!” 赵竑哈哈笑了起来。 魏了翁倒是表现积极,把儿子都影响到金陵去了。看来,一个金陵讲武堂,牵动了无数大宋年轻人的心弦。 历史上的名将余玠去报考金陵讲武堂,倒是一个意外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