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知道小翠要事先验汤吗?既然会验汤,皇孙又怎么会被毒死?这不是弄巧成拙,居心叵测吗?” “梁成大,你这狗贼!” 梁成大的话,让赵竑气的鼻子都歪了,手上的笏板直接砸了出去,跟着闪出朝班,直奔梁成大。 这个搅屎棍,太让他忍无可忍了! 他一个受害者,现在反被说成了阴谋指使者,这让他实在难以忍受。 “快!快把济国公拉住!” 赵扩也傻了眼。这个皇子,怎么脾气如此暴烈? 仓皇闪过赵竑的笏板,看到赵竑怒目圆睁扑了过来,梁成大吓的脸色苍白,闪转腾挪,立刻钻入群臣中间逃避。 “殿下,算了!算了!” 大臣们惊愕之余,赶紧纷纷阻拦,拉住了赵竑。 这个济国公,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快意恩仇,可真是个暴力男! “殿下,息怒!” “殿下,消消气,这不是打斗的场所!” 群臣拉住面红耳赤的赵竑,纷纷劝慰,把笏板还给他,把他劝回列班。 “梁成大,你信口雌黄,恶意中伤济国公。立刻退出大殿,回去自省!” 赵扩不自觉,呵斥了起来。 “陛下,臣冤枉……” “还不退出殿去!难道还要朕亲自请你?” 梁成大还要争辩,赵扩难得地脸色一板,声音比平日里高了不少。 “陛下,臣告退!” 梁成大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赵竑,悻悻退了下去。 “济国公,行为不捡,罚俸半年。” 赵扩的声音响起。 “臣……遵旨!” 赵竑定了定神,平息了一下火气。 今日是金使来谈双方榷场的事情。这要是让金人看到了,有损国体,会丢了大宋朝廷的面子。 “大金国正使阿古贷,副使张天纲,奉大金皇帝诏书,觐见大宋皇帝!” 随着殿外的声音响起,赵扩和众臣一起,向着大殿门口看去。 宦官引领下,金人使节手捧书匣进了大殿,比起上次,这次则是要谦恭许多。 “大金皇帝致书于大宋皇帝阙下!” 金使手捧书匣,恭恭敬敬。后面的副使张天纲,目光瞥了一眼殿中,在赵竑身上停留,又收了回去。 “陛下,自绍兴和议后,金、宋两国在边界创置榷场,其后时有时断。如今我皇登基大宝,愿与大宋恢复边界榷场,互通有无,造福两国,还请陛下准允!” 金使完颜阿古贷恭恭敬敬,脸色柔和。 “尊使,在淮水一线、襄阳府、临洮府恢复榷场,此乃利国利民之善举,待我朝详加斟酌,再给大金朝一个回复。” 赵扩放下国书,抬起头来。 “互开榷场,此乃两国大事。史相大宋栋梁,臣想问一下,史相如何看待此事?” 金国副使张天纲肃拜而言,目光扫向了史弥远。 赵竑不由得心头一惊。这个张天纲,抬相贬君,这不是把史弥远架在火上烤吗? 御座上的赵扩不动声色,瞳孔微微收缩。 大殿上的魏了翁吴兢等人,个个都是脸色难看。 张天纲此举有心无心,弄巧成拙,显然激起了公愤。 “尊使,大小国事,乃是我大宋天子乾坤独断。在下是大宋臣子,唯我大宋天子马首是瞻,此事自有我大宋天子决断,老夫只是奉君命行事而已!” 史弥远脸色阴沉,冷声说了出来。 这个大金国使者胡言乱语,真是不知所谓。 “大金使者,恢复榷场,这是两国大事,仓促之间岂能决断?贵使还是先回驿馆,静待佳音吧!” 执政大臣薛极跟着开口。 重启榷场是善举,不但利于朝廷财赋,也可止停干戈,他是打心眼里赞同。 “这么说,大宋朝廷是愿意重开榷场了。不知济国公殿下,是何看法?” 张天纲的矛头,忽然指向了赵竑。 “这……” 赵竑看了一眼赵扩和群臣,正在踌躇,不知道张天纲是何用意,张天纲又开了口。 “济国公殿下作为大宋天子唯一的皇子,大宋的皇储,将来的太子,且已成年,难道对国事真一窍不通吗?” 赵竑心里“咯噔”一下。金使一会针对史弥远,一会又针对自己,摸不透此人是何意图? “贵使,你休要挑拨离间,口出狂言。我大宋天子和皇子父子情深,君臣相知,你如此